走到半，购车已经挤得没法动了，明月伸了脖， 拿的地方也是人攒动，好些人挤着去，跌跌撞撞来。龚小亮说：“我去拿吧，要多少？”

    明月没说话，他站在往来不息的人中，拉了外，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慌张地左顾右盼，说不话来了，看上去有些可怜。龚小亮没再问什么了，他顺着人，钻了人群，扯了个塑料袋，抓了几颗，未免磕碰到，他提起塑料袋，又挤了来，一看到明月，两人换了个神，逃难似的一气冲到了放酸的冷柜旁。龚小亮检查了，一个没破，他松了气，明月笑了笑，推着车去拿速冻粽。他还拿了几袋速冻饺，速冻汤圆。

    他们走走停停地来到了两边堆满零的过上。

    “你要吃什么？”明月问。

    龚小亮摇，瞥了边上的青柠味薯片，还是摇。明月看了看他，倒回去拿了包青柠味薯片，说：“你喜这个味？”

    龚小亮说：“这是新的味吧，以前没有。”

    “对啊，去年还是前年的吧。”明月又拿了一包麻辣香锅味的薯片，“这个是今年才的，你还没吃过吧？”

    他还拿了曲奇饼，椰果果冻，搬了一箱。排队结账时，龚小亮和他说：“记一账吧，我会还你的。”

    明月：“你和我谈记账？你欠我一个老婆一个孩，这你要怎么还啊？还是算了吧。”

    排在他们前面的一男一女回看了看他们，明月并没在意，从边上的货架上拿了罐香糖。龚小亮说：“那也写来吧，我想办法。”

    明月一挑眉：“你还有意思的。”

    龚小亮说：“前阵还有人说我很没劲。”

    “谁？”

    “你以前的学生。”

    “哦，文巧巧吧。”

    四周有些吵，龚小亮没听清，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明月看着他，凑近了，说：“我说，是文巧巧吧？”

    龚小亮也看着他，明月瞳孔的偏淡，接近浅棕，他的目光一都不邃，只是很透明。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他好像也变得很透明，他好像能和明月说他的所有事。好像全世界，亿万人，他的所有心迹，所有想法，他只能和他袒。

    龚小亮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