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首都被霓虹辉映的天空和寂静清冷的市郊，慢慢走虚空，向矗立在远方地平线上，那并不明显的人界碑走去。

    “喂，”后一个声音说。

    周晖脚步顿了顿。

    “不告而别不是你的风格啊，没那气质就别cos浪的小清新，回去再住几天院呗？”

    “胡晴。”周晖回过，“我一直有个疑问，看在我们也许十年八年都不会见面了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

    在他后，李湖穿着她近年来几乎标志的大红裙，发撩人，风万，袅袅婷婷站在浩瀚星河，葱白手指无比妩媚地拂过嘴。

    “咱俩真没睡过，” 闻言她笑。

    周晖说：“不是那个。”

    “凤凰照我都来了，没有私藏。”

    “也不是那个。”

    “……我愿意跟你们一来人界工作不是为了诱于靖忠，虽然早年确实诱过来着，差被当女鬼揍一顿，后来觉得有丢脸就没说……”

    “我知，”周晖说，“老于都告诉我了。”

    李湖歪着，有疑惑了：“你到底想知什么？我可是连约炮的事后总结都愿意汇报给凤凰的人，应该没什么秘密了吧？”

    周晖上打量她半晌，目光在她前那恨不得与里亚纳海沟比度的事业线上停顿片刻，终于问：“你本是雄狐，也更适应男，这两年女装是因为张顺更容易接近女人吗？”

    李湖瞪视周晖，久久没有说话，半晌突然形变化，成了一个粉衣碎发、拖着九条雪白尾的少年。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快比较好。”他面无表：“债贱，亲，凤凰怎么宁愿找你都不愿意来跟我睡？”

    周晖大笑转，向他挥了挥手，掌心攥的凤凰在夜风中划过一绚丽的柔光。

    他走向远方的人界碑，在九尾狐复杂目光的注视，消失在了夜幕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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