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栖鹤垂眸，手指轻轻梳理颈上的鬃，“什么都要拿回来，半都不愿意留给沈妄，至于有的拿不回来的，便毁了。”

    “我替你去吧？”白无心偏过来，视线从江栖鹤手指移向他的侧脸，这人角抿着，神淡漠，“我去找沈妄把东西夺回来，带不走的，就替你一把火烧了。”

    “别忘了院，沈妄还自作主张在院里雕了老江的石像，砸了砸了！”阿绿振翅而起，激动开，似乎已经默认江栖鹤会答应白无心。

    江栖鹤却不赞同：“你要一人单挑神都？”

    白无心哼笑：“你可别忘了，我在千机阁待了五百年。作为一个尖杀手，独闯神都取走沈妄的命，都不在话，何况是帮你拿一些东西？”

    听完话，江栖鹤垂眸静立良久。

    他委实不愿踏神都的地界，白无心的计划，能为他消除了不少烦躁。

    “我们不是朋友吗？认识这么多年，难连这事都不让我帮忙？”白无心继续。

    江栖鹤顿时哑然。

    是啊，认识了那么多年，生死多少回，不就是帮忙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这儿破事吗？

    何必如此在意那是神都，何必如此在意那人是沈妄？

    如此想着，江栖鹤冲白无心了。

    白无心笑着拍上江栖鹤肩膀，“那你先去霧山，等我拿到了东西，就去那找你。”

    “别忘了孙如年，他被我埋在御廷峰……哎，因为我的缘故就将他坟给牵了，会不会不大好？”江栖鹤说到一半，眉微微皱起，犹豫重新回到中。

    “总不能年年去太玄山祭奠吧？”白无心反问。

    “啊，对……你就把他棺材直接带来好了。”江栖鹤只得无奈。

    白无心又拍了拍他肩膀，这才打北去。

    “那我们，调去歇夜城？”陆云等人走远，驱上前，同江栖鹤并列成排，手指不安分地越过去勾住江栖鹤衣袖。

    江栖鹤略一算：“骑过去，约莫一日一夜便能抵达。”

    陆云将上半凑过去，笑弯弯：“不如你我同乘一骑，你合睡一会儿？”

    “不必，谢谢。”江栖鹤脸发黑地一掌把面前的脸拍开。

    白发少年捂着额，正：“但你许久未休息了。”

    在树枝上瞎蹦哒的阿绿骤然大惊，声音拉得很，刺耳极了：“昨晚你们没休息？”

    “昨晚为陆小白疗伤。”江栖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