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第二名，潘成哲！”

    李文柏排在第二列队尾，由衷地为好友到兴，虽然榜和探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但他们四人中间竟然了个状元，也已经是值得大大庆贺一番的喜事

    上首一直注意着李文柏动作的王敦茹轻叹一声移开目光，刚才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这个被无数人看好的家伙会赶不及卷呢。

    二十名贡生，能名列一甲的只有三人，二甲士也不过十人，剩余七人则只能一生着同士的名，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士。

    是有幸位列三甲从此一飞冲天，还是不幸沦落为同士的一员此后与平步青云再无缘分，十年寒窗的结果，上就要揭晓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复杂的修辞，李文柏用现代中学生最为熟悉的列举方式，以最为简明扼要的词句将想要表达的思想陈述于纸上，用字虽炼，却也依旧费脑，是以直到距离殿试结束只剩一炷香左右的时候，才终于放笔。

    桌椅都被撤，考生们照指令重新排成两列，死死低着张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王敦茹一声令，四周等候已久的內侍穿梭在考生间将卷纸收回，考生们端坐在桌案前一动也不敢动，主考官和皇帝会当堂阅卷，而后直接宣布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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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甲第三名，单云奎！”

    好在是虚惊一场。

    王敦茹将一张写有考生们名姓的纸条由內侍呈给雍和帝，雍和帝随意瞄了两，确定该在的人位置都没错后，便将其给一直等候在侧的贴內侍，示意对方可以开始唱名了。

    没有什么比当面等待批阅试卷更令学生到煎熬的了，随着王敦茹等人翻阅卷纸发的沙沙声，考生们都不由自主地绷心弦。

    这答题方式，只要经受过现代义务教育洗礼过的学生都能用得炉火纯青，李文柏自然也不在话。

    一连四句话，昭示着今科会试状元、榜、探的诞生，作为一甲士特有的殊荣，三人将近前觐见，被皇帝一一念他们的姓名，并加以鼓励。

    內侍先是躬一礼，而后斜跨一步立在御座侧前方，摊开纸条唱：

    “鸿武十三年秋，一甲名，赵钰！”

    现代的历史课本中一分析就横跨几百上千年的习惯当然不能用，什么资本主义萌芽商品社会经济之类不知所谓的词句也不可以现，李文柏小心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将抑商制度盛行百年后将会发生的可怕场景在文中细细说来。

    李文柏用了二分之一的时间慷慨激昂地讲述重农抑商对大齐的好，几乎将其嘘得天坠，而后笔锋一转，开始描述其对远发展不利的地方。

    对许多官员来说，这恐怕就是此生唯一一次能和皇帝如此接近的机会了。

    李文柏自然也是埋首作文之人中的一员，他反对抑商，却也不打算跟个愣青一样三言两语将抑商政策骂个狗血，则矣，激怒了当朝天，以后在大齐官场也就不用混了。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折中，以二分法的方式，用第三者的视角将抑商制度若贯彻去的利弊陈述清楚，而后给当权者去判断。

    “赵钰、潘成哲、单云奎觐见！”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不少考生的五脏庙已经开始抗议的时候，随着內侍尖利的嗓音，“唱名”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