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战托腮：“不至于吧，你确定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游弋咬着筷艰难地回忆良久，才说：“真的没有，他对我冷脸，我还能怎么样？好歹当了一年室友，那时都安然无事，不至于现在翻脸吧。”

    他说得诚恳，林战一想也是，只好先接受了此说辞，打圆场：“那别他了，吃饭吃饭。说不定是他上学期没考好，压力太大呢。”

    慕夏嘴：“什么没考好？”

    林战：“许文科上学期只考了年级第四，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慕夏：“……对不起，打扰了，我不该问的。”

    以他的观念，实在理解不了考个年级第四还闷闷不乐的。何况二中不差，再怎么也是清北的苗，这都不兴，那慕夏就不明白还能怎么才能开心了。他无可奈何地扫了游弋一，对方愁眉苦脸，想必差不多也是这么认为。

    一顿午饭因为成绩话题搅得颇有些不安宁，唯一吃得舒服的就是林战。

    此人和同学没有大的矛盾，去哪都能安于现状，对成绩看得开，非常知足。据他所说，考前十也开心，倒数也无所谓，有大学上就行。

    慕夏发自心地想：“如果人人都有这心态，每年因为考楼的得少一大半吧。”

    有句俗话叫冤家路窄，他们三个午饭时议论过的人在回宿舍时迎撞上。林战刚和他打了个招呼，学霸许文科便侧闪开，路过游弋时面上表有一瞬间的气恼。

    这转瞬的变化被慕夏尽收底，他更加笃定了许文科与游弋恐怕不是那么纯粹的矛盾——如果只有绪发，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人，离成年一步之遥，早就明白了该学会理自己，迁怒也好，发作也罢，并不能持续这么久。

    除非许文科太不懂事了。

    但冲他第一天对自己和林战的招呼，又不像读死书的低商。

    带着蝴蝶的速写与他微红的耳尖在脑海回放，慕夏对读书无比迟钝，在某些方面却得要命。他独惯了，知别人的神会暴什么心思。

    刚才许文科与他们肩而过，看向林战时分明和和气气，一转发现游弋，取而代之的表除了警惕、气愤之外，还有一不易察觉的……厌恶。

    像知了好友的秘密却就此对他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