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项寒似在思忖什么，片刻后：“世若不觉得这样危险，倒也无妨。”

    “是不是危险，待你回答完我的问题便知。”

    “你问。”

    “你应该知，容炀与君砚蓝的婚事是我一手主导的。”

    “是。”

    “可知为何？”

    “为了刺激二殿的野心。”

    容烨愣了愣，似是对君项寒这般坦诚到意外，“你既知，为何不拦？”

    “我以为，你要的事，无人能拦。”

    “若不是君砚蓝，而是君初瑶呢？”

    君项寒面一沉，没有说话。

    容烨，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在他心中，谁可舍，谁不可，从这片刻沉默中清晰可见。

    “我问完了。”容烨笑一笑，“不过看你的反应，倒又生好奇，你究竟知多少？”

    “与你所知八九不离十。”

    容烨又，若有所思的样，“若有朝一日与你成为对手，倒真有些可怕。”

    君项寒愣了一瞬，片刻后：“你应知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凡她在。”后边四个字像是刚巧想起才补上去的，可不论是说者还是听者，都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两人皆沉默起来，半晌后，容烨望着远山脉问：“是不是后悔，征之时亲手将她推给了我？”

    “我以为，之事没有来由，她心向着谁，与我所无关。我不后悔征时让她跟着你，我此生唯一后悔的事，是三年前让她知晓了我的心意。”

    “所以才借此机会，装作自己什么都忘了，以换得她对你坦然相对？”

    他毫不避讳，“是。”

    容烨一笑，“顺带地，也让她对你心存愧疚，好留她在你边，哪怕只是短暂时日？”

    他迟疑半分，看向容烨的睛，两人目光相那一瞬不似激起万丈火焰，而像陷不见底的冰渊。

    “是。”他最终。

    “你既对我坦诚，我便装作不知此事。不过，她在这些事上并不笨，兴许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