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瑶一脸讪讪的神，低用手指在草堆上随意笔划着些什么，犹豫半晌后：“前七式你都见过了，我倒有些好奇第九式究竟是什么。还有……”她用余光悄悄瞟他一，低声嘟囔，“你习的是什么幻术……”

    容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方才说的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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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中剑翻飞，所过之阵阵生风，一个腾空而起后便是急转直，剑直指地面而来，她半空中形一变，手中剑落地时轻轻弯折，借这剑力一跃踏上竹枝，行云一气呵成。再来时，手中剑刀刀琢于竹枝上，所用之力看似小，实则巧，她落地之时一个后仰飞近十丈，而那竹枝在一瞬间歪倒在地，断裂成好几截。

    “过几日我要去谷里。”他忽然。

    她，“早去早回。”

    “不一起吗？”

    “你要走可以！把猫留！”

资聪慧，先前容烨说见她在霁山山崖上舞剑，其实舞的也是这一。从前倒是未给它取名，现在想来，它既是自隐竹林，又与霁山有关，不如……姑且称之为“霁竹”吧。

    君初瑶面笑意，“还是不要有这机会的好。”

    他，笑了笑，“怎会无用，溜军营，对付蝎女，你可没少用。”

    容烨负手朝她走来，一白衣在这一青中显得格外惹，“不过，这剑法若是放在实战中，倒是不错的杀招。”

    “果然被我说中了。”她一副了然神，一坐到草堆上，拍了拍旁“座位”示意他也坐，这一拍过后手又顿了顿。他这一白衣，又是尊贵之，大概不会随随便便席地而坐吧。

    “还真是不惜草，不知你对玉是哪来的耐心。”一个声音自不远传来，听着像是边说边在朝这儿走近。她蓦然转看去，先是一愣，而后又觉此人现在此实属正常。

    这最后几个字太轻，容烨蓦然侧，“什么？”

    却不想容烨没有半分犹豫便坐了来，对着她脸上古怪神很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对？”

    她摸摸鼻，“我以为征回来后，不，应该说，还在大漠的时候，你便查过我学幻术的事了。”

    “我为何该知？在你里，我便是什么都知？”

    “哦，就是爹爹在世时给我请的学艺师父。”她答完觉得有些奇怪，侧问他，“你该知才对。”

    她看一地上，轻笑一声：“师父若是在，大概又要训斥我不惜草了。”

    君初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先前他为了自己匆匆赶回来，应该还有事未理完吧？

    “没。”她摆摆手，慢慢，“我的幻术是由司空师父传授，‘司空’不是号，而是姓，师父单名一个‘月’字。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名字女气了些。我所习之幻术名曰‘逆沙行’，共分九式，我自七岁那年开始研习，至今悟透了前八式。其实我也不知这幻术究竟有什么用，权当健了吧。”她知这些他都已了解清楚，之所以再说一遍，是因为觉得，他应该希望自己能亲告诉他吧。

    他瞥她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这最后几个字虽是说得轻，但以他的耳力却不会听不见，他既是装作未听见，便是不想回答吧。

    她抬起来看他一，狡黠一笑，“没什么。”这一笑过后又低去划草。

    ☆、客栈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