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心中一痛，伸手抬起他的颌，让他无法拒绝的抬看他。那双素来淡漠沉静的墨绿眸里，难得的有了一丝，却不是什么乐的，是痛苦，是脆弱，是恐惧，天成今年才十八岁，那双睛本不该如此！

    可是世事不公，谁又能怜惜谁哪？

    程山再凑近他，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天成的僵了一，似乎从未有人能跟他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他并没有躲开，而是意识的，把贴近他的。

    “天成，我像你这个年纪时，被自己的门派扫地门，丢到教血堂的包围圈里送死，但是我没有死，因为血堂百余人，包括堂主姬红烈，都死在我手里。穿心鬼面盛怒，鬼语音追着我跑了十几里路，若不是潘阁主救了我，我早就被一剑穿心了。”

    分明是不堪的经历，他却说的云淡风轻，天成不自主的听去，目光中的恐惧渐渐淡了。

    “你只杀过一个人，就纠结至此，照你这样，我杀过一百多个人，是不是应该天天面思过？天成，你心地善良，你应该活去，好好的活去。若是你杀了青蓝，那你一定是被无奈，不应该受责备的。穿心鬼面对你不好，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程山把他搂得更，以手挲着他柔的青丝，想要抚平他心中的痛楚。

    天成一愣，缓缓了。他从心底相信程山的话，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对他好。他抬望着那张挂着淡淡笑容的脸，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才最终问来：“山，为什么？”，话一，他便意识到自己没有说清楚，连忙加了一句：“我是教中人，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程山的笑意更了，犹如朵绽放在野之上，那样灿烂而清新，说：“我知，你是好人。沧山派那两个小鬼跟你本毫无关系，你却愿意为了救他们把自己搭去，这世上，像你这样的傻瓜不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他的耳垂，像小孩玩闹一般。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但程山现在还不愿说破，他在心里默默的说：“天成，你是好人，我不是。”

    那天晚上，程山怕天成睡不好，给他了安神的药，天成便早早睡去，而程山，却是躺在屋上数星星，一时无法睡。

    其实天成上，还有很多谜团。穿心鬼面既然讨厌他，见到他就要他血，为何，会一直留他在边？无论讨厌还是喜，他在穿心鬼面心中定然是占有重要的地位，否则教那么多人，穿心鬼面恐怕早就把他淡忘了。还有，那个青落，说他跟青蓝没有关系，鬼才信！可是照天成所说，青蓝应该是死了，怎么可能再复活？而且青蓝应该是经历过暗夜岛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温和儒雅的气度？

    程山只觉得，他面前是一个大的局，依靠目前掌握的东西，本理不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