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

    算算明个儿一大早哲哥就该回来，柳爻卿想着，应该能山一趟，到时候看看有没有着野、野兔啥的。厉氏拿着一把布袋过来，用小碗装了，：“卿哥儿，你爹他这些日天天叹气，咱们家哪过这样的事儿，村里人我瞧着还不知咋议论咱家。”

    都是土里刨的人家，谁家也没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就是极惜名声，好面。要是哪家什么事，要是不好的，那村里家家那些个嘴，就日日夜夜念叨，偏偏又都好面，这可就难受了。

    在田地里的布袋最好，因为能够跟着庄稼一块儿收养分，平日里收拾田地的时候，就单独把布袋留来，等夏天一过，布袋就熟了，大个的有小拇指大小，吃起来甜中带酸，仔多，咬着嘎吱嘎吱的，是小孩少有的吃之一。

    这东西外有个松松垮垮的，跟布袋似的，里藏着圆晶莹的果，所以叫布袋·仔，也叫布袋。柳爻卿喜吃，剥了个放嘴里，酸酸甜甜。

    “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柳爻卿拿了个布袋剥来的果给黑背吃，袋就哄二哈，这货啊呜一吞去 ，嚼了好一会儿没尝到滋味才发现自己给骗了，两只爪搭在炕上，冲着柳爻卿嗷呜嗷呜的。

    “哪有说什么……”厉氏立即否认。

    重新剥了个布袋给二哈吃，这货才消停，但很快又扭去找兴哥，嗷呜嗷呜的讨儿。

    “娘，话我跟你说明白吧。这些事儿其实都不是事，丢脸的是大伯一家，是阿爷和阿 ，跟我爹关系没有，他就是瞎心，还累着你也跟着瞎心。”柳爻卿嘴里吃着柳全锦专门摘回来的布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别跟我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可不会把孩送去给人打断折断胳膊，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自从柳爻卿回来，厉氏这几天跟柳全锦睡一屋，谁也不理谁，她心里闷的厉害，这回听柳爻卿说完，压在上不动气的东西竟慢慢散了。

    “娘快回去歇息吧。爹前些日如何对我的，可别以为给一把布袋就行。”柳爻卿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这会柳全锦心里还恼着柳爻卿，可田地里的布袋就是给小孩儿吃的，他也不好那一，往日里摘回来，还会给小宝分一，这回不知怎么的，就全都给了自家孩。

    可就算这样，柳全锦也还是想着去找柳全福说说话，一家人哪能有矛盾，瞧见柳老这些日沉着脸他就觉得心里难受，总想什么。

    给吃的，就跟侍庄稼似的，给孩改坏脾气，在柳全锦看来，这就跟把歪的庄稼扶正似的，他总得，这是为了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