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从柳老那里离开没多久，柳爻卿就去了柳大家里 ，应该是刚好跟柳全福和柳全锦错开，要不真遇上了，柳爻卿怎么也不能让那兄弟俩带一块儿。

    这要是把衣服换了，回去柳爻卿放过不放过柳全锦倒是好说，就怕柳全福还得吃苦，连带着柳老也得不消停，柳爻卿有这样的能耐，哲又惯着他。

    柳全锦看着白了胖了，瞅着比以前更年轻一些，上穿的料更是镇上最好的布料，就连鞋都是崭新的，还有以前总是溜鼻涕，穿补丁衣服的兴哥，今年也是穿了新衣服新鞋，瞧着个还不少，快要成为半大小。

    瞧着柳全锦和兴哥不顺，柳全福就一句一句的刺，越说越不要脸，还想借着耍酒疯打柳全锦一顿，最好把他上的衣服扒来自己穿着。

    家里就剩那么东西，李氏为了够吃，掺了不少粮啥的，煎饼更是放起来，打算等亲戚来了再往外拿，这样一来家里吃的跟平时差不多，柳全福本不喜。

    柳全锦毫不怀疑柳爻卿能得来。

    可现在呢……

    于是柳全锦只能任由柳全福耍酒疯，却不再打算换衣服了，他没那个胆。

    柳全福和柳全锦碰一块儿，恐怕也不了好事，柳爻卿了，拉着哲哥转去柳大三叔家里。

    柳全福一大早就门吃人家里的菜肴，喝人家的酒，他没脸没的，去了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吃，许多人家觉得大过年的 ，不好往外撵人，只得忍了。

    可到要动手的时候，兴哥说话了，“爹，卿哥儿叫我看着你哩。”

”来人说的糊糊，怕是况也不怎么明白，不过明显是于好心。

    李氏就找厉氏拿了不了，指给她留一布，连给柳全锦双新鞋鞋面都不够。

    院大门开着，柳爻卿一去就看到兴哥捂着，站在旁边板着脸，倒是没掉泪。

    恰巧柳老跟柳大关系这些年都很不错，柳全福也寻思着吃的有些累了，去柳大家歇息歇息，顺便喝，说不定还能讨个饭吃。

    “恩，本来我和爹早晨去了很多人家，到了柳三叔家有些累了，就准备歇息歇息，结果大伯来了。”兴哥低着，用力压睛里的泪，大过年的不能哭，不然不吉利，“后来……”

    后来那布料给小宝新衣服显得太老成，最后还是给 柳全福了新衣服。

    “以前你年纪小，在外面走夜路怕黑，还是我背着你回来的。”柳全福像摊烂泥似的坐在炕上，

    有一年厉氏拿了自己的嫁妆收拾到镇上换了一块布料，打算给柳全锦新衣裳，叫柳全福知了，回跟李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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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呢，兄弟俩隔了这么时间碰上了。

    以前家里在一块儿过年，柳全福好歹能找李氏要半新不旧的衣服穿着 ，没有布丁，在村里是很面的，他虽然得胖，面相也不是极丑，相反胖了显富态，不想柳全锦，瘦的只剩骨，又黑，年年穿打补丁的衣服过年，看着就寒碜，给柳家丢脸。

    柳全锦呢，兄弟多少日没见面，他心里兴，被柳全福说了几句也没觉得有什么，听着柳全福明里暗里说上的衣服，还耍酒疯，他自然想过把上的衣服脱来，跟柳全福换。

    “咋回事？”柳爻卿问，“你早晨一直跟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