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同伴嬉笑的女忙端然而立，赶福：“姑姑息怒，婢们知错。”

    容姑姑看着前张万分等她发话的新女们，一向不见绪的眸中笑意一闪，继而转，默然离开。

    却不知这一闪而逝的笑意，正好落抬眸的德珍里。

    德珍不禁回想起这半年里，容姑姑对她们这些新女虽严厉，却从未欺辱过她们任何一人，更是悉心教导她们中的一切。

    若是这样，也许容姑姑并不是她们背后戏称的“笑里藏刀”……

    德珍正思绪中，还不及想去，玉玲一把抱住她，蹦着畅大笑：“可以新衣，还可以去！珍儿，你听见没，我们终于可以这里了！”玉玲边边笑，快乐的笑声与周围新女们的笑声织在一起，令她也不觉受了这笑声的染，忍不住抛开一切规教条，加她们的肆意开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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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路遇佟妃

    规有制：人凡无务在，一律不许禁行走。

    她们同住在这座二院落的新女，既没有务在，又是受训新女，因而八月至今未院一步。

    今日能院新衣，她们无不喜至极，从上午的众人悦，一直过午不减半分。等到午饭过后，她们三十四名新女已不约而同到了前院，分六人一行成六列侍立。

    德珍一如既往地立于第四排正数第一个，听着周围时不时传来互问衣着发辫的话，不免略起了几分好奇，不着痕迹的侧目窥量。一看之，才知在她们统一的蓝绸棉袍上，却是各有千秋；有的是在领绣了素，有的是在袖掐了牙……更有甚者是给裙摆了边！

    德珍仿若未见的收回目光，的睫覆，落落大方的端然侍立着。

    她心中却在想：早上还一素袍，不过是一个晌午，竟这些样，也不知督促她们绣工的容姑姑见了，会是何表？

    刚想到容姑姑，就听小许喊：“姑姑到——”

    在小许吊着嗓的尾音中，容姑姑带着两名女从院外走来。

    时值早二月，积雪刚化不久，地面却还有几分冻，容姑姑走得很是缓慢。

    可即使再缓慢，从院门到她们面前，不过区区二三十步，又怎会还没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