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算，不是慈宁和乾清，就是兰、佟、惠、荣四妃的中。

    现如今摄六的妃嫔共有两位，一位是硕果仅存的四大辅政大臣遏必隆之女，钮祜禄·温兰，兰妃；一位是当今天的嫡亲表妹佟氏璐婉，佟妃。至于居主殿，并掌一事宜的又有两位，分别是诞皇的纳喇氏·惠容，惠妃；三天前才诞皇三的佳氏·荣茜，荣妃。

    这时容姑姑已左脚上前，右半跪，双手扶于左膝，恭恭敬敬地行礼：“婢容安恭请佟主金安。”

    一念转完，将来可往的去竟有六，令德珍不觉微微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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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三十四名新女无不大吃一惊，想起容姑姑平时的警醒之言，连一也不敢看忙侧转，齐齐随容姑姑行礼去。

    她了凉凉的北风，偷偷抬眸望了一墙上，目光里显一丝向往。

    不过虽没有正式玉牒的主位娘娘，但孝诚仁皇后仙逝已有两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又不能过多预皇帝后*诸事，这倘大的后*又不能没有掌之人。因而就有没得正式封号却摄六之事的嫔妃现，由此又相继现了亦无正式封号却居主殿，掌一事宜的嫔妃。

    又因难以推断来，并且为半年之后的事，德珍再思量了片刻无果后，便也不再往想去。正刚歇了思绪，低静静地随容姑姑走着，不想容姑姑突然脚步一停，德珍连忙跟着刹住步。

    居然真遇到了后*嫔妃，还是摄六事的佟妃！

    半年后，正是为期一年的学满，到时候她会被分往哪一？又伺候哪位主？

    玉玲忆起方才容姑姑看她的目光，背脊一凉，赶噤若寒蝉地低跟在容姑姑后。

    容姑姑嘴角轻轻一勾，转过，目视前方缓步而行。

来不及绣样的蓝袍上一扫，心中正越发笃定先前所想，余光就瞥见容姑姑蹙了眉，她赶打断玉玲的话：“别说了，姑姑在看！”说时，低低地垂。

    是以如此，以她务府包衣佐领三品武将之女的份，以及在这三十四名新女中品貌属佳，半年后的去应该不难推断。

    这时，她们一行人又转过一条岔，依旧是那望不见尽的巷，容姑姑却对她们特别提醒：“这里与东西六就阁了几条巷，随时可能遇见经过的主、小主们，你们都警些神，否则冲撞了各位主们，姑姑我可保不住你们！”话锋陡现锋利，一改往日温和。

    “原来是容姑姑。想想，我也好久没见容姑姑

    不同于以往的语气，令偷偷打量左右的新女们连忙低眉敛目，安安分分地跟着走。

    跟着容姑姑了院，行走在幽的街巷，所见所虽无甚区别，一样是块块三尺见方的砖地，一样是气韵浑厚的红墙黄瓦，一样是呼啸在边的二月北风。但德珍却觉得它们是不一样的，就如这寒冷的北风，在此刻似乎都多了些清新味。

    当今天登基十六年，从十二年前大婚至今，总共选秀四次。每一次都有秀女选中，但没有一位嫔妃得到正式的册封，是以至今，也无获得正三品嫔以上称位的主娘娘；而贵人以的低阶嫔妃虽有名号，却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妃嫔，只属庶妃“小主”罢了。

    听到容姑姑说起东西六，走在容姑姑后的德珍，脑中不由闪过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