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么多条人命，所以注定她生不儿，也不能当皇后。

    但是有时候，她心中又会涌起一不甘心，觉得凭什么我费尽心力将你抚养大，在你落魄的时候，连你生母都不敢来探望你，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死在之中无人知，可是到来你竟因为你母亲的反对，就不敢立我为皇后！

    这矛盾的心思导致万氏对皇帝的一直都是恨织，说不清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多一些。

    “既然陛心意已决，就不必多说了，就当我没有这个福分罢。”她反手握住皇帝的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一个安的笑容。“只是另外有件事。”

    皇帝现在愧疚得恨不得将天间最好的事都捧到她面前，闻言便：“你说。”

    万贵妃：“看崇真万寿即将落成，从前你要亲自祭祀，那帮大臣们啰啰嗦嗦不让你去，如今不如由太代你去罢，这样他们也就不能说什么了，你不好，我想让太去为你祈祈福。”

    皇帝有些动：“万，只有你会这样为我着想。”

    万贵妃抿一笑，手缓缓抚过他的发：“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然要为你着想。”

    几乎是帝妃对话的同一时间，万府之却是另一番景象。

    砰的一声脆响，茶盏被扫落在地，碎片迸裂四溅，个别直接砸在旁边侍女的上又掉落来，幸而碎片太小，又有衣裳挡着，也构不成什么伤害。

    饶是如此，满厅的侍女依旧畏惧的神，连呼都意识放轻了，唯恐怒此间主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就地震了！再说地震又怎么了，难所有天灾都能算到废立太上么？！”万通气得浑发抖。

    此事不由得他不气，原本万事俱备，连皇帝的诏书都拟好了，结果忽然来上这么一，据说皇帝连夜将原本已经发通政司的诏书又追了回去，再也不提废太的事。

    万安和彭华尹直等人相视一，俱都暗暗叹了气。

    天灾每年都有，但皇帝前脚要废太，后脚就地震的，的确比较少见，更何况地震的地就在泰山，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换了是别地震，任凭刘健那帮人如何天坠，皇帝也不至于改变主意。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像皇帝那优柔寡断的，一旦缩回壳里，要再让他定决心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