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之所以会这么张，是因为他是外戚，外戚跟文臣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万安他们站错了队，跟错了人，充其量也就被罢职归田，但如果皇帝驾崩，万贵妃没了靠山，他们很有可能会面临更加悲惨的结局。

    万通着脸：“诸位别忘了，先前怂恿陛废太时，诸位早已表明态度，若是不赶想想办法，真等到太登基，这上换了个天，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了，连生死都由不得我们作主！”

    万安听罢，当即脸大变：“此事万万不可为之！”

    万安连嗓音都变了：“你们疯了吗，此事若是败，你，我们都要完……”

    万通大怒：“这么说你们都决定将命前程予他人之手了？！”

    这被称为小刘的侍，如今的就是当初汪直在昭德的活计，侍奉万贵妃，但他又是司礼监掌印梁芳的徒弟，故而万通有此一问。

    对方：“是小刘。”

    尹直轻咳一声：“太柔和，肖似其父，事也未必会到那一步。”

    尹直笑一声：“话也不是这么说……”

    这些惶惑都埋在心里，万安对谁都没有讲起过。

    万通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小刘是自己派过来的，不过他仍旧挥了挥手，屏退左右，有些不耐地：“梁公是让你过来说陛不肯废太么，此事我们早就知了！”

    小刘：“大人误会了，梁公知各位大人已经知晓，小的前来，是另有要事。”

    但他觉得彭华和尹直等人很有可能也是像自己这样想的，只是大家谁也不敢说。

    被他这一说，尹直也闭上了嘴。

    来人是个青衣小帽，打扮成寻常百姓模样的年轻侍。

    万安苦笑：“事已至此，我们该的都了，还能有什么法，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万通显然是认识此人的，还颇为熟稔：“让他来。”

    万通原本还在思忖，听了万安的话顿觉不悦：“何事不可为，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万通：“别卖关了！”

    那他们这些与上天作对的人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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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通哼：“你莫忘了，你儿如今还在锦衣卫里关着呢，我去要人，隋广川也不给，说是还未审讯完毕，隋广川狗仗人势，还不是因为他与那帮文官走得近么！如今我还在，他就敢这样，若是等将来……你看你儿还有几条命好折腾！”

    就像他自己说的，命前程都只能取决于新君的一念之间。

    万通问：“谁？”

    彭华看了看两人的脸，正想说什么来转圜气氛，便见外有人匆匆来，向万通禀报：“老爷，里来了人，说要见您。”

    小刘：“小的奉梁公之命，有事与各位大人相商。”

    万通见三人都沉默不言，心中那一火不由烧得更旺，恻恻：“元翁，如今是怎么个说法，还请您拿个章程才是啊！”

    彭华与尹直神变幻不定，却也没有反驳万通的话。

    小刘微微一笑，将自己奉命需要转达的话说了一遍。

    他一屋，万通就问：“小刘，是梁公让你过来的，还是我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