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主簿，就连许多百姓也听懂了，他们没想到陈县令一案居然还有这么多圈圈绕绕，原本嫌无趣想溜走的人默默收回了脚步，想听听接来这位新来的县丞要怎么说。

    “对啊，凶手到底是谁？”

    孙司佐已经脸苍白，不住地用袖拭额角的冷汗：“我，这……许是我当时赏月太过迷，看岔了吧……”

    百姓愿意发问，这实在是一个好的开端，至少证明他们在慢慢接纳他这个新官。萧景铎笑了笑，：“这个，就要问陈县令边的人了。”

    萧景铎自然不觉得孙司佐只是伪造证词，他的问题还有很多，可是孙司佐背后还有孙家，一时半会萧景铎很难拿孙司佐怎么样。所以萧景铎只能依着渎职之过，对孙司佐小惩一二，剩的事，只能从计议。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堂的官员都有些坐不住了，一个人忍不住问：“孙司佐，你为什么要说谎？”

    孙司佐脸铁青，几乎从牙里蹦这些话：“当时我看到冯屠从县令屋里来，上还沾满了血迹，所以怀疑他是凶手合合理。只是我想得太迷，分不清那些是我猜测的场景，哪些是看到的，这才一时记混了而已。”

    “够了。”萧景铎喝止，“孙司佐为县衙司佐，在没有亲所见的况假造证词，实乃失职。此事之后，我会向上级如实禀报，倒时候如何罚，听凭州官吩咐。”

    孙司佐低，冰凉地扯了嘴角。这个不知天地厚的新人竟然敢给他难堪，很好，这个梁结了。萧景铎仗着运气识破了他的证词就罢了，孙司佐就不信，萧景铎能把真正动手的人找来。

    “你……”孙司佐咬牙看向冯屠，冯屠如今一雪前耻，正哈哈大笑地嘲着孙司佐。孙司佐心里恨极，却偏偏无话可说。

    孙司佐是孙家的嫡弟，从小顺风顺，什么时候被这样过脸面，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孙司佐暗中握了拳，在心中狠狠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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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才觉得确实如此。

    萧景铎话音一落，满座皆惊，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孙司佐上，问：“孙司佐，当时陈县令已经死亡，且不说窗纸上能不能映人影，就你的说辞，你是如何看到陈县令和另一人说话，并被砍死的？”

    冯屠现在简直快意无比：“你现在说你看岔了，你刚才指责我时，不是还神气的很吗！你鼻孔上面那两只睛，到底好用不好用啊？”

    “对啊，为什么？”

    “你闭嘴！”孙司佐怒骂。

    “来人，带老仆上来。”

    孙司佐的眉不经意地了，老仆被带到正堂，一来就跪倒在地。“参见各位官爷，

    “呵，记混了。”冯屠嗤笑，“次我也记混了，说你是杀人凶手，孙小你可别闹啊！”

    孙家人在晋江县作福作威已久，看到孙司佐丢了个大丑，不少人都暗中快意不已。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喊：“县丞，那你说县令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只是想当然地编来这一说辞，自以为天衣无，可是哪能想到，不过短短半天，萧景铎竟然看这么多破绽来。

    “陈县令是死后才被砍伤，此案的凶手，另有其人。”

    “萧县丞，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