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君待你有养育之恩，只是他挑儿的光时好时坏，与他这个人一般无二。”

    “我九天门，便是世间的一把剑。”净霖说，“磨剑数年，一切苦难不过历练而已。父亲虽有与我意见相左之时，却仍待我恩厚重。”

    “可让他占了便宜。”苍霁似是玩笑，“若是早些知，我便牵了那南边来的小和尚回家去，从此你我便是好兄弟，哪里还会缺上这几年的光？”

    净霖的小指又不自主地缩起来，但不是说了假话，而是他也不明的觉。苍霁觉着他指尖又搔在自己心尖，不由地握得更，背上几乎要层汗，心这小果然是老的劫数，日日都要惹得自己怦怦，心都被蹭成了一滩，恨不能变作绕指柔，不得将他抄在怀里，转上几圈，听他张着再说些话。

    苍霁翻过净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掌与其并排，给净霖看。净霖定睛一瞧，见自己掌心莲纹路浮现而，颤盈盈，滴答。又见苍霁掌心涟漪应声一绽，晃波，“扑通”跃一条通金红的小锦鲤，甩星珠。锦鲤，游隐消失。再看两人手掌，又恢复如常，只是苍霁掌心多了条锦鲤印记。

    净霖举起苍霁的手掌，忽然一笑，说:“好生厉害，竟从那日的画神术中另寻蹊跷，成了这等小境。”

    “以后你是莲池萏，我便也能条莲池鱼。”苍霁见他眉间喜，这一笑好比冰雪消，不仅得自己心一，连贪念也化成了无尽海，全被囚困于这人的方寸掌心，使得苍霁几垂首，在这着自己心脏的掌心里烙上一吻。

    净霖见他停顿，便唤了一声。

    苍霁说:“这便是好兄弟罢。”

    第81章 玄

    “我兄弟众多, 却甚少有这样促膝谈的时候。”净霖望着苍霁, 宛如稚儿见着糖。

    “我兄弟也多, 但是这般亲近的唯有这一个。”苍霁见净霖白皙的指碰牵着自己的手，那手指细漂亮, 像瓷又像玉，时刻诱着人握在掌心细细把玩。他那一怜惜便一发不可收拾, 再看净霖便更加惜, 觉得他年纪小。

    他确实小。

    苍霁想。

    他小我许多岁，小我许多倍。我能将他握在掌心，也能将他纳在怀中，甚至能将腹要害全留给他, 供他在我甲鳞之肆无忌惮地显着这些稚气。

    净霖觉得苍霁得不同寻常, 不禁稍敛容, 说:“此刻正值秋雨寒来时, 哥哥小病初愈, 不易受寒。”

    苍霁猿臂狼腰, 背穿衣时了后肩的伤痕。净霖目光一动，看那伤痕不是刀剑, 而像是人挠的。净霖疑心自己认错了, 便稍倾过, 在火光摇曳间见着那伤当真是人抓的，浅不一的划在苍霁肩背, 一直斜拉到了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