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那样的心是伤心还是气愤，我觉得我心里堵得慌，想找个狠狠宣。

    “非，别哭啊。”白椴在我上拭了一。

    “没哭啊，你别碰我。”我狠了一鼻。

    白椴一只手伸过来，狠狠将我搂在怀里：“得，你哭吧，这儿没旁人。”

    28

    钟益扬葬是在周末，夏家上都休息。大舅舅对这个日，提前两天就跟我说周末约了时间要去提车，二舅舅跟步步陪着我去；我说周末医院里指不定要加班，不一定能去。大舅舅将信将疑，也没敢多提葬礼的事儿，叮嘱我几句注意，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自从了钟益扬的事儿，我跟大舅舅之间的矛盾就一夜之间搁置了起来。他大概是觉得非常时期先安抚我比较重要，台前幕后地指挥着我买房的事；由于是样板间，省却了装修的一大笔麻烦，结清房款后尚未过登记，开发商已经客客气气地打电话来说可以住了。

    我从凫州带来崖北的除却证件只有一大箱没多少用的教科书，搬家就像坐电梯，一个箱了事拖完了事。那几天白椴还没有住来，整个小跃层空空的，一望过去甚是凄凉。我寻思着什么时候等我在崖北彻底安定来了，一定得找家异地搬家公司把我在凫州那儿家底全盘打包过来，让日过得有儿人味儿。

    周六那天我没有刻意提醒自己早起，却还没等天亮就彻底清醒了。我打开衣柜，没几件黑衣服，只得象征地挑了件灰外穿上。早间的风有儿凉，我双手兜，在黎明中晃一阵，等到金灿灿的太升起时才犹犹豫豫地拦了辆租，一气，稳稳报地名：“市殡仪馆，麻烦快儿。”

    钟益扬的葬礼极简单，我是去了之后才知只来了钟家的几个近亲。钟益扬昏迷二十五年，同龄的朋友几乎没有，前来哀悼的几位辈或许也全是于礼节，看不什么悲伤；整个告别仪式冷冷清清，只有钟垣跟钟家二老在持。我去的时候钟家二老坐在一边的凉棚里跟亲戚们说话，灵堂里只有钟垣一个人，右臂上着黑纱，表有儿冷寂，站在遗前不知在想什么。

    我双手兜走上去，灵堂正中间挂着钟益扬的黑白照，容貌停留在十多岁的少年时候，跟我第一次见到时几乎没有变化。

    钟益扬的尸放在灵堂正中间，尚未送火化炉，穿着寿衣供亲友景仰。我几乎是于本能地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着钟垣把手搭在透明棺材上。

    钟垣一抬就看到了我，表有儿惊讶：“念非，你来了？”

    我梗梗脖：“我来不得？”

    钟垣淡淡笑了一：“还是想看来看看吧？”

    我瞪他一，没说话，放了束白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