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过酒店？”玉衡吃惊，“他是凶手？是他杀死了楚雄？为什么？他们是亲兄弟啊。”

    “他说自己是无辜的，他只是去找楚雄，房时就发现楚雄已经遇害，他害怕惹祸上，就从秘逃走了。”

    玉衡只觉脑里轰轰一片，完全不能分辨，这一天里她得到的信息太多了，如何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电话里，李望的声音变得很远：“我昨天午去瑶里了，今天一早赶回昌南的。蒋队说，叶英的说辞跟谷好问、陈升等人的供词相符，没有可疑，法医科的鉴证结果也支持他的说法，所以今天已经将他放回了。案已经可以封卷，死者遗会直接送往火葬场焚化，日期定来后通知你。”

    “我想见见叶英。”

    李望报电话号码，接着说：“你和他见面之前，有件事要先告诉你，好有个心理准备——叶英的妻，就是何玲珑。”

    “何玲珑？她是叶英的妻，那也就是楚雄的嫂？”玉衡觉得哪里不对，“之前她跟我见面的时候，一句也没有提起，还说跟楚雄不熟。”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她是黑天鹅吗？”李望叹息，“你说对了，她跟楚雄，在大学时谈过恋。”

    裴玉衡忽然失聪。何玲珑，叶英，楚雄。天啊，楚雄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他不仅有个孪生哥哥，还有一位前女友，而这位女友成了他的嫂，并且在见到自己时，对过去一字不提。

    他们三个人，合伙制造了一个大的鼓，只把她一个蒙在鼓里，或者说，排除在外。

    她忽然想起他在琉森湖畔喂天鹅的样，那脉脉的神，原来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懂得天鹅湖的女。他一再持说生个女儿要学芭，也是因为怀念何玲珑，那个会芭拥有贵气质的天鹅女。

    从至尾，她都是活在他外围的一个人，从没有真正走他的生活，他的心。她不但对他在婚前的历史一无所知，即便婚后，她与他也是如同陌路。甚至在月里，她依偎在他边时，他心里想的也不是她。

    如果连他对她的都不是真的，如果连最甜的回忆都不过是误会，那她到底还拥有些什么？

    玉衡默默地挂掉电话，她什么也不想说，不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