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戈挑眉：“你说说看，哪里不对。”

    顾修戈有一没一地用手指叩击着椅的扶手：“你觉得叶荣秋是汉的料？”

    黑狗径自拖了条墙边的椅坐，不慌不忙地了两烟，觉得全都舒坦了，这才开说：“团座上次说的话，我回去考虑了很久。”

    “哦？”顾修戈问他：“哪一次？”

    顾修戈笑着把烟掐了，目光锐利地看着黑狗：“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应该当兵，什么样的人不该当兵？”

    黑狗笑了笑：“对，说的很对，但不全对。”

    顾修戈从兜里摸一包烟，自己先叼上一，又丢给黑狗。黑狗接过烟，弹一叼在嘴里，顾修戈抬指了指桌，黑狗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替顾修戈着了火，再给自己上。

    顾修戈眉微蹙，一接一着烟：“接着说。”

    “哦。”顾修戈弹了弹烟灰：“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衬衫的领只系了最底两颗，赤着脚鞋也没穿，躺在宽椅上，神倒是很惬意，显然是刚吃饱餍足的模样。他上打量黑狗：“找我啥？”

    黑狗说：“国难当，当兵的保卫国家，说是最伟大的一群人也没错。愿意在这战年代来当兵的，就是伟大的人，可有些人生来就不伟大，是一群小人，他们没有那么的觉悟。”说完顿了一顿，等着顾修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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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狗说：“找团座说说话。”

    顾修戈问他：“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料呢？”

    黑狗说：“跟日本打仗到现在，打多少叛徒汉来？很多队伍仗还没开打，就先降了日本人。当兵的，最少得有胆。”

    “哦。”顾修戈：“还有呢？”

    黑狗的确是为了叶荣秋而来的，不过他没想到顾修戈就这么直白地把叶荣秋的名字讲了来。他顿了一，说：“不，但他不是当兵的料。”

    黑狗说：“国有很多法，全都当兵也不成，得有农民粮给当兵的人，得有工人造兵给当兵的用，打个仗，不能什么都不了，国家还得运作，日也要照过，您看对不对？”

    黑狗笑了笑，说：“没觉悟不要，要的是没本事。当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当得成的，扛枪得有力气，当工兵的得有力，指挥的得有谋略，随随便便抓个人来，上了战场吃枪不要，坑了别个才要。”

    顾修戈打量着他的反应笑了。他说：“他当然不是汉的料，我这团里，没有一个会是汉，能当汉的，我早就一脚踢去了！你是不是觉得他胆很小，是个懦夫？”不等黑狗声，他就说：“我不觉得，我觉得大学生有骨气的很啊！老拿枪着他的脑袋，他还敢跟我说他不是兵，哈，老喜的就是这傲气！今天他敢跟我犟这

    黑狗说：“您说披着中国的都该有一颗当兵的心。”

    黑狗愣了一，一时居然答不上来。叶荣秋能什么，他还真没想过。叶荣秋在他心里始终还是那个二少爷，空有一副好，却是个被坏的家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他无法想象叶荣秋能成什么事，也许最适合他的就是继续去他的叶家少爷，享受别人的和恭维。

    顾修戈了烟：“找我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