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样才能让聂文骞后悔，让他稍微痛苦一呢？

    聂细卿答：“想啊。”

    隐约之间，聂细卿似乎能抓住林栖梧的想法，不太真切，但大也是八/九不离十。

    聂细卿当然没有回答，先前那会是懒得理，现在则是本说不。

    是刚才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施泽，这人笑嘻嘻地凑过来，兴致很的和聂细卿说话。

    还真想，至少少了玩笑似的要命手铐，走去的把握会大一些。

    “有什么遗言，都说来听听呗？”

    聂细卿没有理他。

    “你知人有多少死法吗？”突然有声音响起，轻飘飘的，鬼魅似的从聂细卿耳后飘来，“要不要我告诉你？”

    事关当初的事，聂文骞关了扬声，起门。

    他稍微调整了一坐姿，好缓解左侧隐隐传来的痛楚。

    但从刚才林栖梧说的话中可以看，这么多年，聂文骞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不老实。”施泽凑近聂细卿，一句一句，咬着牙慢慢说，“选择没有痛苦的路，乖乖等死不好么？就非要我你？”

    房间里忽然安静，氛围顿时由死不正经的恶心风转换成了凝重风。

    “想不想我给你手铐钥匙呀？”施泽问，“你告诉我，想不想啊？”

    话说得欠揍，这很施泽。

地？”接着，她提了语速继续说，“这么多年，你愧疚过吗？没有！从来没有！”

    聂细卿看他这样，就知怎么回事了——被停的时候他人还在车里，手机还是能用的，尽车后手机就被砸了，但在车里的那段时间，足够他安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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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说话了，这个

    一秒，24k纯变态一拳重重砸上了聂细卿的胃，在椅上的人咬牙过这阵痛意时，慢慢地切换回了笑嘻嘻的样：“疼不疼呀？火辣辣的吧？我去给你拿冰块镇个痛叭。”

    本以为聂细卿会和往常一样，什么都不答，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顺着他说了“想”，施泽反而愣了一，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掏钥匙，在手铐周围虚晃了几，末了又揣回去，：“你想，我就给你么？”

    这么多年，林栖梧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聂文骞对聂宁的加害，她最想要的，莫过于聂文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和神两方面的代价。

    施泽比聂细卿大个十岁的样，这么多年德一直没变，总是嬉笑脸，然后冷不防照人门面劈把刀。

    聂细卿的视线落在聂文骞刚刚去的门上，咙有些血腥味——先前被带过来的时候，稍微和施泽那帮人过手，受了伤。

    聂细卿知这人越理越来劲的，索继续不理。

    施泽本不在乎聂细卿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呀，看来这次你真的死定了。”无论从表还是言语上来看，都显得非常之幸灾乐祸。

    就在这个时候，施泽的手机震动了一，他接起来听了十几秒。

    慢慢的，一向笑眯眯的脸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