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一接起电话就虚弱地问候了一句：“祖宗，又怎么了？”

    “哎。”龙牙十分不要脸地应这称呼，：“帮我找个人。”

    一听这要求，董主任似乎松了气，声音也不那么虚弱了，不疾不徐地：“哦，找人啊？找人好办。你等等，我接通一系统——好了，说吧，找什么人？”

    龙牙：“四百来年前尧州府千县某荒山小树林里的一副碎骨架。”

    董主任：“……”

    齐辰默默闭上，替董主任心了一秒。

    龙牙想着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那荒山不，有一面没路，估计被雨冲塌了或是怎么的。”

    这属怎么没被麻袋打死……齐辰这么想着。

    谁知一直沉默着的董主任突然开了：“四百年前……千县这样的荒山小树林有五，一在北面，一西北，两在正西，还有一靠南，分别对应现在的——唔，我看看啊……对应现在的后白、隆华、千溪和郭庄这几个地方。”

    齐辰了嘴角：“这都能找到？什么系统这么神？”

    龙牙却十分找打地抱怨：“这么多？！缩小范围吧。”

    董主任大约难得找到这么个呛他的机会，笑呵呵：“找个王八壳儿，自己占。”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龙牙：“……”

    齐辰看他吃瘪有些好笑，也不介意多看两秒，只是他已经饿着肚陪跑了这么久，再耗去胃就该抗议了。于是抬起还有些不听使唤的手指，抖啊抖地从手机里开地图划拉了一，把董主任说的那四个地方指给龙牙看。

    龙牙皱着眉瞥了一，本想叫齐辰拿给后座的老太太认一认，又觉得老太太还不如王八壳靠谱，便冲齐辰：“少不了一顿好跑的，你随便指个地方吧，闭着凭直觉挑一个。”

    齐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龙组，你这是找不到王八壳儿拿我充数？”

    龙牙嗤笑一声：“觉悟不错啊。”

    “……”齐辰十分想白他一，又矜持地忍住了。他抱着“大概得饿一整晚”的念，万念俱灰地伸手指，想随便在地图上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