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要谢我曾经的老师欧比乌斯的教导。是他向我传授阿里乌派奥伟大的教义，让我沐浴了天父的荣光，聆听到天使们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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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使我有些怔忡，正巧这时他的目光梭巡而来，让我一瞬间差失神，幸而他的视线只停留了极短的刹那，就向宴桌上的其他人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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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由于自己的痛苦而诅咒天神，他们没有忏悔自己所犯的罪。于是天使喊，谁崇拜野兽和他的形象，他必将饮神的愤怒之酒。谁饮用他愤怒之杯酿的酒，将在天使与羔羊面前，在火与硫磺中受煎熬。他们痛苦的烟将永世升起，世世代代不得安宁……那一晚我就是向他们宣扬《启示录》里末日之景，让他们因敬畏伟大的天父而臣服，让他们相信罗的军是神的圣骑，皈依罗即是皈依耶稣基督的召，参与这苦行般的战争洗涤自己的罪。”

  君士坦提乌斯举起手，示意众人倾听。台上安静来，顷刻变得鸦雀无声。我到室的空气仿佛结冻似的凝固住了，一无无形的硝烟以尤里扬斯为中心弥漫开来。

    他仿佛唱着一曲咏叹调般低声沉着，声音如同艾捷克弓琴的乐音那般空灵悠扬，似乎能一瞬间穿透耳，直抵灵魂，充满了摄人心魄的煽惑力。

    四周犹如万籁俱寂的静夜一般沉默，仿佛尤里扬斯正站在他中描绘的战场上，而众人成了那群哥特蛮人，为他令人折服的演说似的传教所倾倒。

    我似乎一刹那不认识尤里扬斯了，好像他摇一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假使我是在这儿初次遇见他，我必会被他此时的举手投足的姿态所蒙蔽，误以为他是一位圣徒或者一位主教。我无法否认这变态上的确有力，诚如伊什卡德所述的那位曾因受到尤里扬斯的蛊惑而自焚的主教说的，这力并不来自于他的邪术，而是他本。

    因为亲目睹过祭坛里的那一幕，我毫不怀疑那骇人听闻的“传言”是真的。不知尤里扬斯会怎么应对呢？在基督教大行其的罗，被指证为异教徒可是足以致死的。

    他的面相温和，上斜挂着一条蓝的绶，似乎是居位的文臣。尤里扬斯轻轻碰了一他的杯，向他微微颌首，我立刻注意到那人了一恐惧的神，朝他恭敬的回礼，再抬起时，就被一风度翩翩的笑容所掩盖了。

    也比加卢斯难以控制。皇帝自然去略去了后半句，他铅灰的珠缩了一缩，凶光一闪而逝，向

    他说这话时，白衣摆被一阵掠过台的风动，紫绶襟上飘飞，如淬染着火焰即刻便要燃烧，整个人要在火中翩翩起舞一般，得惊心动魄。

    我突然有烈的预———尤里扬斯一定会坐上帝位，而且他是一个命定的、空前绝后的王者。

    尤里扬斯缓缓举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完全不似对着我说话的那语调，而仿佛是在唱。火光在他的面上跃，泛起一层虚幻的光，使他角的笑容神秘莫测，“当站在哥特蛮人的土地上，我曾到害怕，但我信上帝的恩泽能化一切。”

    “看来我没有看错你。尤里扬斯，你比加卢斯了不起。”

    我颇有兴趣地观察着尤里扬斯的神态，却见他神态从容的站起来，从侍从的手中拿起一杯酒，缓步踱到御座站着的一个中年宦官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