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过了一阵，才开：“他回去了。”

    成万事一愣：“回去哪里？”

    “不知。”白玖摇摇，“他说……最近不能留在万事皆里。”

    成万事的脸一变了，原本的苍白变得更甚：“嗯。”

    当天午，成万事才缓过劲来，将枕底的小盒怀里，走房间。后院的桂树醒了，正开一朵朵艳的桂，清香怡人。“爹？”徐程端着茶，喊住了神呆滞的他。

    “嗯。”成万事回过神来，“有吃的吗？”

    “有，阿玖去买了糕。”徐程放茶壶，又跑厨房，拿一碟还着的红枣糕。原本待在书房里研究地图的白玖也累了，脆一起坐，在院里赏喝茶。

    “爹，你的魂还好吧？”白玖问。

    成万事动灵力，瞬间遍全，但脑里隐隐作痛：“还成，但是灵力比以前差太多，我……这大概是天命。”

    白玖并没有问他在第四个疑冢里看到了什么。

    徐程也没有。

    “祟山、汾村、桐庾岭、碧潭……”白玖将地图摊开在桌上，三张是有图案的，第四张是空白的，“所以，浮迟国主的主墓到底在哪里？”

    风过，地图发“簌簌”的响声，桂茶的香味一如既往。

    “这不重要。暂时，不重要。”成万事忽然开，指腹过那张空白的地图，不小心被边缘割破的伤了血，一被蹭上去。地图上的纹路瞬间显现，徐程和白玖同时注意到了，皆是一愣。

    过了很久，他们的表恢复平静：“好。”

    成万事微微一笑：“时候未到。”

    ……

    蒋风白回到自己的住，总觉空气里漂浮着许多看不清的灰尘，像是从墓里带来的气，沉甸甸地压在心。

    屋里的灯一盏盏慢慢亮起来。

    “嗬……嗬嗬……没想到……你真是痴……”那声音骤然响起，在他的脑中。

    闻言，蒋风白眉一皱，但一刻，舒展开来：“当然。”

    对方似乎心愉悦，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另起话：“第四个疑冢……居然什么也没有……不过……阵法已经……找到了……”

    蒋风白看向面前的镜，像在与自己对话：“什么阵法？”

    “你不必……多……”那声音变得更清亮一些，没有以前那般嘶哑，“还不够……钥匙……碎片……”

    “钥匙？开启主墓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