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问：“秦衍，说，躺你床上那人是谁？”

    秦衍仍是沉默。

    此时的沉默无异于变相的默认。

    秦律的耐心已经用尽，抬脚往门上狠踹，大的声响震得秦衍的肩膀都抖了抖。

    “你他妈倒是说话阿！”

    秦律赤红着，面目可怖。

    恐惧像一条吐着信的毒蛇缓缓游动着附上了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全每一个角落，当那条毒蛇终于忍不住在他的心脏咬第一，脑里划拉一声扯了好多画面：

    跨年演唱会那一晚舞台上两人甜的隔空对望；

    秦衍门那双放着的那双黑尖跟鞋；

    寒冬里菜市场外傅潜绝地对他说的那一句“我已经有喜的人了”

    ……

    一个是他最亲的人，一个是他最的人，要是他们真的搅和到一块儿去……

    秦律被这想象惊得发麻，额上冒了大滴大滴的冷汗，手抖着指向那扇闭的门：“弟弟，我再问一遍，里面那人是谁？”

    “我女朋友。”

    “名字！”

    “傅——”

    话音未落，秦衍的脸上已经挨了一拳，整个人摔到门边上差没站稳，颧骨乌青一片。

    “你他妈别想骗我！”秦律往后退了一步，嘴里不停地说着，安着自己，“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衍靠在门框上，右手握门把。

    秦律里蕴着风暴，死死地盯着那扇门，手上青暴起凸起的纹路像是好莱坞大片中即将变异的怪。

    他指着门，大喊：“把门打开！！！”

    即使这百般线索迹象通通指向这一个事实，但只要见不到傅潜的人，他都不该相信。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刚才他还在为秦衍找到了女朋友而兴，怎么这一秒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

    他的兄弟，他的人，通通没了。

    “你起开！”暴怒的秦律力气大得可怕，用了蛮力去撬秦衍的手，撬不开就发了疯似的地踢着门，用拳砸着门。

    手上已经红得不成样，鲜红的血渗了来，肤的显了来，目惊心。

    秦律却浑然不觉。

    “傅潜，快把门反锁！”秦衍快抵挡不住，大声朝里喊。

    这话一，秦律的动作停了来，双赤红快要滴血，大脑嗡嗡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