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转回去炖猪蹄蚕豆汤。

    到了晚上，猪蹄炖得乎乎，汤雪白雪白，蚕豆更是开了。但夏天吃这个太腻，柏家四人只有柏以凡面前放了一大碗。

    柏爸柏妈柏可非：“喝！”

    柏以凡：……

    猪蹄蚕豆，蹄豆，取家乡话的谐音题对。吃它是讨个喜气。

    柏以凡看着这碗白的汤，相当纠结。

    这时候柏家电话响了。柏以凡“噌”一跑去接电话。

    电话是舅舅虞大学打来的，舅舅问柏以凡的中考考场在哪里。

    舅舅生意有辆电动三车。去年柏可非考试考在二中，离着远，看考场以及中考三天就是舅舅接送的。

    柏以凡说：“我这次就在附中考。”

    “啊，这么近啊。”舅舅的声音还遗憾，“好好考，考完了来舅舅店里玩，最近去你家送东西，都没见到你。”

    也是巧，柏以凡醒了之后还没见过舅舅虞大学。舅舅时常会给柏家送东西，容不限，反正他店里什么好卖了，他就给送什么来。但最近舅舅来，柏以凡不是上学了，就是去了。柏以凡去舅舅家看望姥姥姥爷，舅舅一定去货。

    柏以凡从前就喜舅舅，于是应了。

    接着姥姥姥爷接了电话，姥姥声音特别大：“凡凡，这两天天气，别吃东西，让你妈给消暑的吃。”

    “姥姥，我妈让我吃猪蹄汤！”柏以凡立刻告状。

    姥姥说：“啊，是该吃！还有粽！中！”

    柏以凡：……

    柏以凡又听了几句嘱咐，姥姥似乎不记得消暑这件事了，还让柏妈接电话，大声吩咐柏妈再给柏可非条鲤鱼吃——鲤鱼龙门。

    柏妈挂了电话，更加理直气壮：“你姥姥让你赶把汤喝了。”

    柏以凡痛不生。

    第二天午，舅舅送来了姥姥包的粽。不过柏可非拉着柏以凡去附中看考场了。

    柏以凡和柏可非到附中，校门还没开。横幅已经拉起来了：市中等学校招生文化考试闻彤中学考。

    柏以凡抬看横幅。闻彤中学是附中新名字，学校改名让人不习惯。

    柏可非跟着抬看，惊讶：“这什么地方？”

    柏以凡：……

    两人又等了十几分钟，门卫大叔才开了校门。这时候来看考场的人还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