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没说。

    第23章　经年谢岁辰

    不知是不是柏以凡夸过火，最近程逸灏总喜盯着自己的脑袋看，比如照镜，又比如路过玻璃展柜，再比如对着车窗。

    这天吃过早饭，柏以凡和程逸灏一起去市一中报。

    柏爸借了辆小面包车。三姨虞雪莲带着闺女曹妆妆想跟着。柏以凡不乐意了，学着柏可非装空调，又是摸脸又是叹气的。

    柏妈心一狠，好说歹说把三姨给劝回去了。

    程爸爸开车，柏以凡、柏可非和程逸灏挤在一起，柏爸柏妈各自坐着。

    车上程逸灏装作看风景，对着玻璃欣赏自己的脑袋。柏可非看爸妈在说话，就凑到柏以凡跟前问：“我的笔记不是都在家，你还都了电文档了？嘛告诉三姨卖了？给妆妆去看呗。”

    三姨的脸是无敌的，自从柏以凡考好了，她已经旁敲侧击过好几次，想要柏以凡的学习笔记。今天也不例外，知柏以凡没有学习笔记，还抱怨柏以凡把柏可非的笔记卖掉了。

    柏以凡对三姨没好，对妆妆也就比陌生人多知个名字。

    但他没好气地解释给柏可非听：“小姑娘今年才初一，现在把笔记给三姨，她转就能着妆妆把笔记全背上。你还让不让她好好过暑假了？等到她初三再给不迟。”

    柏可非不再多问，看到程逸灏还在摸脑袋，随说：“大程这发型不错。”

    程逸灏得意：“可非哥，你去年发是在哪儿剪的？”

    柏可非伤疤被揭：“在学校剪的，起先是老师拿推推。后来人太多就拉了几个学生来。我是班推的，他没用过推，把我发搞得七八糟，活像被狗啃了。”

    柏爸柏妈听了，转过来哈哈笑。

    柏爸说：“军训回来，家都没回就去理发店剪发，被凡凡撞个正着。”

    柏以凡：……有这事？

    柏以凡没想起来，但合柏爸，对柏可非落井石：“特难看。”

    “怎么可能，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剪好发了！你本没亲看见。”

    柏以凡：“但我有想象的翅膀。”

    柏可非：……

    程逸灏拍柏可非的肩膀：“总是有冲动去他，可非哥，我懂你。”

    柏以凡对柏爸柏妈说：“我给你们表演个术。”

    柏爸柏妈不明所以。

    柏以凡轻描淡写：“把《木兰辞》背我听听。”

    全车只有程逸灏意识：“唧唧复唧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