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大概能猜到一二，却捧着宿舍

    柏以凡走上去，把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女老师登记名字，撕开录取通知书一联，把另一联递回给柏以凡，笑：“1班数你最小了。”

    柏以凡：……

    最后商定，柏爸柏妈看着行李，程爸爸和程逸灏一起去教室。程逸灏冲柏以凡撇了撇嘴。

    教室前面靠窗纵向摆了两张课桌，旁边堆着军绿行李袋和迷彩服。一个中年男老师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坐在桌前。男老师枯瘦严肃，女老师面微笑。

    柏以凡说：“沙老师还跟您说什么了？”

    学生到了老师那里，递上录取通知书，女老师负责登记，男老师会时不时抬和学生说一两句话。本来满脸兴奋的学生离开时脸肃穆，本来有些张的学生离开时却很开心。

    柏以凡弯腰签名字。

    这话说得合合理，但程爸爸不放心。

    男老师看了一：“字的确凑合，让我知你不好好学化，就罚你用铜版印刷抄方程式。”

    柏可非对学校熟悉，柏以凡提议：“程叔叔，爸妈，教学楼离这边远，拿着行李走来走去不方便，不如让柏可非带着我和大程去教室报，拿了宿舍钥匙，再来和你们一起去宿舍。”

    市一中新校区建的颇有讲究，教学区三幢楼，品字形排列，一幢一个年级。柏可非升了二，原来的一教学楼就成了二的。而原来的三教学楼则是现在的一。但目前也只有两栋楼在使用中，上一届三还在老校区。

    程逸灏立刻腰背直，双手接过老师递过来的宿舍钥匙。

    原话自然不是这样。沙老师说：“我的学生还能差？‘老师您桃李天，还用什么’，看看多会说话！”

    程逸灏了，乖乖提了个袋抓了迷彩服，也不回就跑了，背影惶惶。

    这话其实有典故，白居易有诗“令公桃李满天，何用堂前更”。老师们都知，但少有学生会这么说。沙老师能得这句赞，得瑟起来自然拉仇恨。

    柏以凡心里掂量。这个老师不简单。

    没一会儿就到程逸灏了。程逸灏把录取通知书递给女老师。枯瘦的男老师抬看了程逸灏一，拿一把钥匙：“大程，嗯，数学不错，你成绩一直稳定。中考算发挥正常，不过语文背诵不能松懈。我会盯着你的。团支书就是你了。”

    柏以凡：……这特么的是谁把我卖了！

    柏以凡：……

    男老师把签到表递过去：“别发愣，签名。”

    班级里已经有不少人，家在外面等着，学生则在教室里排队。

    男老师随手拿一把钥匙：“说你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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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以凡当什么都没看到。

    柏以凡就和程逸灏去排队。

    柏以凡：“我学早。”

 照录取通知书上已经有分班信息，柏以凡和程逸灏两人都在一（1）班。

    男老师挥了挥手：“那边自己拿生活用品和迷彩服，去整理宿舍吧。”

    男老师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登记的名字：“凡凡啊，你理和化学怎么回事儿？中是新开始，给我把各科均衡了。不许不作业，不许上课不听，不许白卷。听到没有？”

    三人没有停顿，很快找到了一（1）班。班级在一楼，教室外小坛里，几株木槿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