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他发现了，以后不让我们了呢？”陈庆问。

    江予夺扳着他的腰，把他往后转了过去，然后搂着他，把脸在了他后背上。

    “你刚才没哭完对吗？”程恪趴到桌上，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嗯。”江予夺应着。

    “随便吧，只要不打架，怎么都行。”程恪说。

    “行了知，用词不当。”陈庆摆摆手，又琢磨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看着大斌，“通知一先到了的那些，去一杯橙，最好一人占一个桌，怎么恶心怎么来最好能把人恶心走了，占不了桌的就在吧台坐一溜，后边儿再站一溜，谁有闲工夫的还可以去厕所占地儿，完事儿了来找我领钱。”

    陈庆看着他，好半天才叹了气：“这是要我们从良啊。”

    “你是不是这么过啊？”陈庆看着他。

    江予夺发式的哭泣里，却没有发过后的轻松，程恪听到的只有难受。

    陈庆和大斌走了之后，程恪松了气，坐在椅上搓了搓脸。

    程恪第一次失眠失得这么彻底, 一整夜他都没睡着, 就那么躺床上愣着。

    “请了两个包工队，”程恪说，“别我吧，你们就先这么，不行再说。”

    “你们上哪儿找这么多无聊的有钱人啊？”陈庆又问。

    “有钱人才无聊。”大斌说。

    “那得赔，”大斌说，“他一个杯就敢要一百块。”

    “报警，投诉。”程恪说。

    “你是怕我事吗？”江予夺看着他。

    第77章

    江予夺一直在卧室里，但没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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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非常小心地把窗打开一条, 嘴对着吐烟，烟

    “闹啊，凭什么不让？”程恪说，“一个不让，两个不让，一百个都不让，闹一百次，他这一晚上也不用人了，他们敢动手你们就报警。”

    程恪不知他在看什么, 客厅的窗能看到街, 卧室的窗外面是后院, 院墙的也没有栏杆。

    “庆哥。”大斌提醒他。

    “真幼稚。”江予夺说。

    江予夺并没有在发呆，他发呆的时候都不会烟, 但这一夜他都在烟。

    “，你们有钱人也这么无聊？”陈庆问。

    “好。”程恪应着。

    “不是怕你事，”程恪说，“是不让你事。”

    “要是不，喝完饮料再把杯摔了。”程恪说。

    就贴在他背上，很大声。

    “……是。”程恪说。

    坐在窗看着外面。

    “不需要为什么。”程恪抱住他脑袋，看着他自己横七竖八贴上去的几片纱布。

    在程恪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江予夺的哭声。

    “没有，”江予夺蹭了蹭睛，“我不知我为什么哭。”

    “别看我。”江予夺说。

    只能看到那盏灯吧。

    程恪一直觉得，哭声是能听得绪的，真哭，假哭，兴哭，难过哭，熊孩地哭，每一哭泣的声音，都能听不同的绪。

    江予夺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时间，然后咧嘴笑了笑，泪就跟着笑容了来。

    “没事儿，”程恪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想哭就哭吧，你这么大，还没有这样哭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