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护费的，我一儿也不吃惊！”

    程恪看了看自己，上是江予夺的那件外，因为要坐飞机，面穿的是条仔，看上去的确……没以前那么讲究，不过舒服。

    至于发，发也好，年前就在楼小理发店剪的，为了省事儿理得比较短，程恪觉得理发师手艺还行。

    其实一切都好，老爸看不顺，一是跟他以前不太一样，二是跟老爸要求的也不太一样。

    第一就算了，第二……他这么大，有十几年都是这样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程恪问。

    “你那个什么男朋友，有神病，是吗？”老爸也没绕弯，直接切了主题。

    程恪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听到的时候并不吃惊，他往江予夺家窗那边看了一：“非要这么说，也可以算是。”

    “就问你是不是！”老爸说。

    “是。”程恪回答。

    “你喜男人，没谁你对吧？”老爸说，“你想男朋友，也没谁说过什么吧？”

    程恪没说话。

    “但你也不能玩得这么过吧！”老爸提了声音吼了一声，“你是不是日过得太舒坦了非得给人找儿不痛快！”

    “我没玩，”程恪说，“我以前的日过得不算太舒坦，我也没想给谁找不痛快。”

    “我来不是听你狡辩的。”老爸往后一靠，冷着声音说。

    “我没有狡辩，”程恪说，“我这么大，连正常辩解都很少，哪儿来的本事狡辩。”

    老爸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保温杯喝了两，放杯的时候说了一句：“回家吧。”

    程恪愣住了。

    这句话他从来没期待过，本也没有想过老爸会说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如果是在几个月前，在用不了打不着燃气灶超市里会迷路认定了自己就是个废的那些日里，可能会让他惊喜。

    但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尝过了那么多滋味，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的现在，听到这三个字，他没有任何觉。

    只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