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知，就算求饶也没用，像君霄那样杀人不眨的嗜血狂，求饶有用的话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言允初居临的看着他，“我没有死彻底，整个三界都气疯了吧？”

    是吓疯了才对！

    卓老攥枯皱的手掌，仰望去，目光冷带笑，“又活过来又能如何？你已经恶名昭彰，臭名远扬，你是全三界的公敌，你活过来的场必然是再死一次！”

    “是么？”言允初饶有兴趣的品味这句话，“那你看清楚了，我的结局到底是生是死。”

    卓老错愕，“你不杀我？”

    “三十三年前你亲见证，三十三年后就再见证一回吧！”言允初说罢，揪了自己的发，放在拇指和指之间撮着。发被捻成了黝黑的粉末，并未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无息的风带动黑粉扩散萦绕在卓老四周，霎时化成一墨光卓老。

    “鬼咒，你不许以任何方式告知任何人关于我的事，否则神魂俱灭。”言允初人畜无害的笑容，“可别抱着侥幸心理，真的会死人的。”

    “我……”卓老见着言允初转走了，全的神经松懈来，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地。

    *

    “公，怎么样？”洛琅一直在外面等着，见言允初来了，忙冲过去问：“那老家伙说了吗？”

    言允初的脸不见缓解，反而更显苍白，他垂眸落目，“洛琅，你怕我吗？”

    洛琅一愣，有些羞的嘿嘿笑：“怕啊！”

    “怕我杀了你？”

    “嗯。”洛琅，又有些小得意，滋滋的：“大家都怕你不好吗？多酷啊！”

    “是啊！”言允初笑了笑，“都怕我也好的，我一直都我行我素，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目光！”

    洛琅心里咯噔一，“你，你怎么了？那老说什么了？”

    言允初有些自嘲的叹了气，看似很潇洒，实际上很拘束。宁雨珩曾经评价过他，说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光，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其实，他最在乎了。不然也不会一直规规矩矩，小心再小心，成了仙中楷模了。

    “走吧。”

    “去哪儿？找那只鹿吗？”洛琅。

    “先拿到真的混元珠吧！”言允初用力一握，手里那“混元珠”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