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次开工，在一座大坑之中，天作业场里一个工人都没有，空的。

    何丽真笑了一声，说：“你上学都没这么有劲。”

    “危险？”万昆重复了一，何丽真觉得他的语气听着有冷。她抬看他，说：“怎么了？”

    “我什么？”

    万昆说：“九半。”

    风着，树叶沙沙作响。天气晴好，光从茂密的树叶中照来，零零星星，遍布在地上，和万昆的衣服上。

    “六。”

    万昆看着她，没有声。

    万昆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何丽真说：“你还没吃——”她说了一半，万昆往前探了探，何丽真回神，万昆的已经低，要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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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丽真气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静来了，她不再跟他拼蛮力，说：“如果我知你是这样，我也不会答应你。”

    万昆神霾，中还带着血丝。中何丽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二十岁男孩的神。

    何丽真扬手就扇，可手划到一半，被万昆另一只手抓住了。

    万昆冷笑一声，“哪样？”

    万昆转过，冲何丽真晃晃手机，低声说：“老师还迟到？”

    “那你呢。”万昆忽然说。

    “你松手，你什么？”

    何丽真被他拉住手腕，她才觉得万昆的力气有这么大。

    “我说过没有。”万昆把她两个手腕压低，贴在她耳边说，“你可以试一试，看我能不能再被你得手。”

    

    何丽真笑了一，说：“起床气？次我选个近一的地方好了。你要爬不起来，给我打个电话，时间往后推一推也可以。”

    “万昆？”何丽真不由叫声。

    何丽真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万昆，她坐车坐得有累了，就往山坡上走，就当散散步。在她爬到半山坡的时候，忽然看见树林里有个人，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的采石场。

    或许是因为这衣服，何丽真想。不然以前，不万昆在她面前有多沉默，她也不曾觉得他冰冷。

    他低，依旧想要吻她。

    何丽真使劲往外拉，万昆的手指像是铐一样，动都不动一。

    他坐在有些陡的地方，何丽真挎着包，扶着两棵树去，她艰难地踩着石块，万昆也没站起来扶她，何丽真心说真是个小畜生，她小心翼翼从坡上来，站到他边。

    “万昆——！”

    “几起来的？”

    何丽真忽然注意到，他今天穿的，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这衣服她一共看他穿了三次，次次都让她觉得往事重现。

    石场外围环境还不错，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片小树林。

    “你什么时候到的？”

    何丽真说：“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何丽真一慌，往后退，脚没有站稳，万昆拉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形，然后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你答应来，不就是答应了这个。”万昆歪了歪嘴，说，“现在装什么？”

    万昆站了起来，何丽真和他距离很近，她怕摔倒，手扶着旁边的一棵松树，说：“我们回上面吧，这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