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碰到一个拐角，她转个去，再往前是一老式居民楼，朝向小径有一家小卖铺，开一扇窗，旁边贴着破烂的小张贴，现在窗里没有人，黑乎乎的。小径正中央有棵大树，枝繁叶茂，地上是一片树荫，何丽真的脚步就停在了这里。

    她转过，说：“胡老师差被你气病了，你知不知。”

    万昆不在意地冷言：“病了又怎么样？”说着，他扯着嘴角一笑，“死了又怎么样？”

    何丽真看着他的睛，，“好，你很好。”她说完，脚步一迈就要往回走。万昆在她后说：“你怎么不化化妆，光穿条裙就想钓男人了？”

    何丽真停脚步，原地站了一会，万昆静静等着她回话。

    最擅的，就是蒙蔽当事人的睛。当你讲真话，他反反复复地检查，就算有一丝丝的错误也会抓不放。而当你说谎，就算只要轻轻一拨帘，就能看到真相，他也不会抬起手。

    所以这个世上本没有误会，有的，只是当时当地，他的心。

    过了一会，何丽真转过来，对他说：“昨天你的话，我认真想了一，觉得很有理。”

    万昆冷笑说：“哦？你也觉得自己没女人味了？有自知之明就别——”

    “不，”何丽真淡淡地说，“我是说另外一句。”

    万昆眯起。

    何丽真说：“你说我觉得你见不得人的那句。”

    万昆好似愣了一瞬间，就像没有听懂何丽真的话一样。

    巷的风，着那条淡蓝的连衣裙轻轻地飘，裙边又薄又平整，就像一片刀。

    何丽真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选在那么个地方跟你见面，就是想离学校远一。可能当时没有想太多，后来细想了一原因，大概——”何丽真一边说，一边看着万昆，“就是因为你吧。”

    万昆咬牙，“因为我什么？”

    何丽真明知故问地看着他，说：“你说呢？”

    万昆终于明白何丽真的意思，珠赤红地盯着她，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