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明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年纪可能只有他一半不到，但是陈章被他看一，就仿佛回到了上学时期。他就像又考砸了一张卷的学生，战战兢兢地等老师给成绩，被瞄上一，心脏都能提到嗓。

    不过这次，燕绥之冲他说了句中听的人话：“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对曼森当年的事故积怨这么多年，再见面时想到的不是给他制造麻烦，而是更用心地保障他的安全，不是于证明自我还是别的什么心理，都值得赞赏且令人钦佩。”

    陈章愣了一，一直忐忑的心突然落地生。

    这是他事发后第一次一笑容，带着一儿歉疚和不敢当，一闪即逝，“我其实没有……嗯，谢谢。”

    燕绥之的表活像顺鼓励了一个学生，而陈章的表现也活像一个被夸的学生。

    顾晏：“……”

    有了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肯定，陈章顿时安心来，甚至不用燕绥之提醒，他就跟开了闸的库一样，滔滔不绝地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倒了来。

    燕绥之听了两句，又顺手在纸页上写了两个词。

    写完余光一瞥，就发现顾晏的表有……嗯，不知怎么形容。

    燕大教授自我审视了一番——

    刚才的表现有什么格的地方吗？

    没有。

    除了“像个实习生一样”老老实实地记笔记，说什么话了吗？

    没有。

    还适度安抚了当事人的绪。

    非常完。

    “你怎么了？”燕大教授决定关心一顾同学的心健康。以免他一副要嘲讽不嘲讽，静之毒汹涌的模样，把当事人刚提起来的胆再吓回去。

    顾晏淡淡：“没什么，你继续上课。”

    燕绥之：“？？？”

    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