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来了。那么，我们就先走了。我的通讯号你务必让顾先生记来，之后如果有什么况，随时可以找我。另外七天是一个成活周期，我周会过来看一遍，确保这批树没有什么问题。”

    “好的，谢谢。”

    送走霖他们，燕绥之回到屋里，把手上沾染的一儿灰尘和土星都仔仔细细地清洗净。

    黑琉璃台上，一只砂淘锅正煮着粥，汩汩作响，在沸腾中一变稠，散香味。燕绥之拿瓷勺搅了几，看了墙上的星区时间。

    夜里八多，外面风渐渐大起来，据说晚上还会雪。

    他搁勺，扫了一窗外，这才发现自己的围巾还搭在门的立柜上，一半了来，摇摇坠。他过去拿了围巾，趿拉着拖鞋上了楼，打算把围巾挂到阁楼的衣架上去。

    他在路过二楼的时候停了，想去探探顾晏有没有汗，烧有没有退。

    结果推开门，却发现顾晏似乎刚醒过来，正坐在床边。他屈着，两脚踩在厚实柔的地毯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抵着额，似乎还是很不舒服。

    “醒了？”燕绥之问，顺手开了一盏卧室墙角的地灯。

    温黄的灯光顺着那墙角在地面上铺散开来，给顾晏微弓的肩背镀上了一层温和的。

    顾晏垂手，抬看了他一，“嗯……”

    “还烧么？”燕绥之走过去，用手背碰了一他的额，然后皱起了眉，“还是很。”

    顾晏看起来依然很累，而且并不清醒，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起床。他的目光沉稠，从燕绥之上扫来，在他手中的围巾上停了几秒，然后又蹙着眉重新垂。

    燕绥之没注意到这，只想着让顾晏早退烧，“我从菲兹那边拿了几盒药，挑了一个不会跟其他药对冲的，你吃两片再睡一会儿。”

    单是站在顾晏面前，都能觉到他上的意，燕绥之怀疑他可能都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或者听见了脑还没能消化，只得又补了一句：“我先去。”

    他转的时候，那条围巾垂的边角在垂着缓神的顾晏前一晃而过。

    顾晏似乎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半阖的睛轻轻眨了一，而后伸手抓住了燕绥之的手。

    第87章 发烧（三）

    燕绥之愣了一。

    因为之前一直在屋外的缘故, 他的手很凉，顾晏的手指却很。

    燕绥之任他抓了一会儿，等他缓过那阵刚起床的劲, 才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