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晏说。

    “特利亚大学发公告说周教授过世，大学城中心广场上雕像上停了一只。”

    意料之中，那只小鸟的尾羽上，真的泛着一暗红。

    多年经验告诉他们，小概率事件同地同时间现并非不可能，这世上的巧合很多。但如果真的找不到其他联系，不妨把所谓的“巧合”重新推敲一遍。

    一共四张照片, 三张是清晨拍的，一张是黄昏。拍摄时间有间隔, 但拍到的鸟却总是四只。

    眨间，一些照片从那厚厚一摞里被了来。

    这是尤妮斯视频日记开提到的医疗舱生产商，因为止疼药用药过量而去世。

    “贝文先生的葬礼，公墓树林里有一只牧丁鸟。”

    “刚才那张公寓区跟雪雀一起的，刚好是周教授医院第二天。”

    但他偏偏拍得活像取证现场, 所以理所当然的，被废弃在了照片堆里，没能见天日。

    “周教授第一次被送医院抢救，特利亚大学医学院学生大批量去探望，右上方天空里飞过一只。”

    吉姆·本奇字说——少见的雪雀, 这鸟不独居，依附，往往三只成一队, 碰见有领导特质的鸟就跟过去。它们今天可能没睡醒，挑了一只灰斑雀首领。当然, 也可能是灰斑雀被它们的貌迷昏了, 舍不得飞远。

    这几张照片, 他如果拍得再一，就算上不了网站首页，也能个封面素材图库之类的。

    “卢

    在特利亚大学城见到牧丁鸟，是个小概率事件。

    如果说之前的照片数量总是多得惊人，那么这次就有少得惊人了，吉姆·本奇给他们的老照片横跨了28年，也就近两年的照片不在这个包里。这28年里拍摄的照片有数十万之多，有牧丁鸟的只有不到20张，随便翻一翻就能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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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张照片被他们无损放大了数倍，终于能看清那只并不起的灰小鸟。

    燕绥之说，“别的我不太清楚，雪雀恰好知一。赫兰星那边的雪山上，这鸟不少见，它们虽然依附，但很傲。所以昨天我扫到这句说明的时候，就觉得稀奇的，雪雀居然会跟着灰斑雀，太少见了。”

    驯养它的人其实也很少愿意把它带来。

    燕绥之又用放大了细节的“牧丁鸟”搜索源，在这摞照片里行了符合度的筛选。

    他像发扑克一样，一张一张地把照片摊在桌面上——

    牧丁鸟在巢星之外，可能十几年也见不到一只，毕竟巢星环境特殊，空气组成、质、磁场以及日夜规律都不同，它偏偏对这些东西格外，所以在其他星球只能短暂停留，生存时间超不过一个月。

    燕绥之只看了前几张就哼笑了一声，说不上来是着嘲讽还是了然的意味。

    三只雪雀本不傻，它们跟着的是罕见的牧丁鸟，而非灰斑雀。

一小片公寓区，那几只不常见的鸟就是在那片公寓区拍到的。

    他当时没细想，毕竟注意力都在找人上，但这句话还是在他脑中留了几分印象，没想到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

    其中三只有着细冠羽，致又漂亮, 另一只离它们远一些, 灰扑扑的很不起，像是不小心误镜的过路者。

    偏偏那阵，周教授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