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站起来，他回走了两步，才回答说：“这不过是大势所趋。皇家的事，本就不能用简单的是非对错来区分。就如同朕此刻视你臣贼，但一旦你登上皇位，自然就是正统，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赵宗冕不理她，仍是看着成宗：“你们以为，剪除了雁北军的数百名锐将领，就等于把雁北军的砍去了，雁北军就不再归我辖？今儿索让皇兄你死心，陆康并没有听东的那什么狗命令，那些被关押的将士都好好的呢！只要我一声令，雁北军可以一直从雁北打到京城，你信不信？”

    赵宗冕的声音有些许冷：“不要跟我提什么皇位，你们一个个当那个东西金贵的很，放在老这里，不稀罕！”

    赵宗冕：“怎么，你怕了？你怕赵家一个暴君？败坏你们数百年的基业？我呸！方才你冠冕堂皇的什么‘盛德之士，君不得而臣’，什么狗！哪个盛德之士是能残杀女人，屠杀兄弟的？你觉着自己圣德，我却觉着你太虚伪，了龌龊的事还要打着冠冕堂皇的名号，我就不一样，我的名声从来都不好，但我不杀女人，可若是……”

    成宗双眸微睁，死死地望着赵宗冕。

    西闲忍不住：“王爷。”

    成宗低咳起来，他的声音亦很低弱：“难、难你真的想当杀兄屠侄的暴君？”

    成宗喝：“住！”

    “那也无妨。”

    赵宗冕轻描淡写：“你信，对不对？雁北军是什么样的你更清楚，我只是不想小题大才兵

    成宗：“那你想怎么？”

    赵宗冕望着他冷笑：“皇兄，我不像你，你想当皇帝，也拼了命的当这个皇帝，事实上你当的也着实不错，但是我不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可假如我一定得当，那我也无所谓，无所谓当不当，更无所谓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只由着我的罢了。”

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既然没法改变，也不用再提，提了只白白地难受而已，所以我也一直不去想。可就像是个疮，你就算当它不在， 它却一直都叫你不舒服， 让你疼，就像是这会儿，终究是得剖开了了事。”

    “果然不愧是皇上， 事到如今还这样泰然自若，这样无畏，”赵宗冕，“肯为了太去死，那你可知，当初你们死我母妃，她又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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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宗：“你可以杀了朕，但是不能对太动手。”

    赵宗冕笑：“你说当年的形跟今时今日相似， 那我问你， 此时此刻我该如何对待皇上跟太呢？”

    赵宗冕笑：“是啊，先帝想改变继位之人是错的，但这又如何，现在皇位仍在我的手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给王兄，就给王兄，就算我想给顾恒，给潜儿，给天底八竿打不着的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他笑笑：“杀一个皇帝跟太，却是不在话。”

    成宗回。

    原来……这才是他最大的筹码。

    成宗摇：“你果然不堪大任，你这脾气，如何能够承天继位，可见当初先帝所的决定也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