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徐杳然移开视线，把笔记本放屉锁上钥匙，然后说：“我都能想象得到，你小时候有多可了。”

    “你没事傻笑什么？”一打开家门看见许女士正坐在沙发上，正好对着纪译门的方向。

    纪译在心里嘀咕：我小时候有这么直么，我怎么记得我亲的是个隔桌的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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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时候多可啊，豆，豆，豆～”方圆不甘示弱地重复了好几遍。

    “少胡说八，一个半月都见不到影，我坐这儿等你半天了。”许女士嘴上恼他，手上却忙不迭地给儿剥桃。

    纪译噌得一坐起来，惊恐地看着妈妈：“您算命的啊？”

    纪译把方圆送到了楼，替她推开门，说：“团，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方团小朋友。”

    许女士拍拍膝盖上垫着的那个脑袋的额：“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团是方圆小时候的外号，与纪豆同一个时期而存在。她大概是吃了这个名字的亏，从小就得圆，白乎乎，和一颗汤圆一样。

    纪译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正准备送她走呢。”

    纪译吃饱饭就撒，躺在许女士的上，没没脸的：“妈，我今天是不是特可。”

    等纪译再回到语文办公室，徐杳然已经忙完了，正在收拾桌。见他回来，转从屉里一张餐巾纸：“嘴。你就这样带着嘴边上沾着的油，去外边转了这么一大圈？”

    他看着纪译，再看看方圆，有些迟疑地开：“纪老师，你女朋友？”

    徐杳然看着他，心一颤，突然喊：“纪豆？”

只好走上前一步，挡在方圆和办公室的视线之间，说：“那您快去救我妈吧，大小。”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方圆突然安静地如同只小兔，纪译回看她——姑娘愣在原地，盯着面前的沈栎老师，睛像星星一样亮。

    “你倒是把钥匙来啊。”方圆朝他摊开手掌，说，“纪豆同学，你今天很魂不守舍哦。”

    这天中午吃完饭，徐杳然顺手把女老师送他的苹果递给了纪译，其名曰“上缴组织”。只是一个苹果，让小纪老师一天的心都特别好，在家楼等电梯的时候都忍不住自己笑起来，玻璃门上倒映着个傻笑。

    “就你这样还用算啊？小时候在幼儿园亲了隔桌的小女孩，被人家在脸上抓了印，回来就哭着问我是不是最疼你了。就你这息，在外面受刺激了就到我这儿找补。”

    许女士拍拍手上的桃壳，然后住纪译搭在沙发上的掌心，横放到他脸颊边，说：“手还得再这摆成朵儿，别忘了。”

    纪译一坐她旁边：“看到你开心。”

    听到这个名字，方圆立举起胳膊，作势要打纪译。就在要动手的一刹那，玻璃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推门走来的沈栎老师，被前这一幕惊住了步。

    纪译意识地了嘴角。

    纪译从袋里摸钥匙递给她，然后两只手搭上方圆的肩，把姑娘转了个，朝楼梯推着走：“方大律师，求求你了，在外面就别喊我幼儿园的名了好么。”

    纪豆本人抬起，看着他，惊讶：“这你都能听见？不要吧，你当没听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