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已经投胎去了啊。”

    起先裴之远好言劝他们时，司无正无甚怨言，如今面对无鬼，反倒较起劲儿来：“再说你是心甘愿替房晗的，死后家人遭受的苦难

在在，大人，那屋自从西域商客离开以后我就没敢盘去，到底了什么问题？”

    无鬼走到窗边时，风大作，屋的血腥味到清未都忍不住掩面，片刻风又骤然停住，他抬望去，原是无鬼空的脖颈上凝聚一团黑的雾气，且越来越凝实，最后化为了颅。

    无鬼闻声冷笑起来：“所以我要让他们俩帮我报仇。”说完，转径直走到司无正和清未前。

    司无正握住他的手：“再等等。”

    “那今生的仇呢？”假房晗里闪着血的光，抬直近坐在地上的裴之远，“我不甘心。”

    无鬼旁若无人地啃着人，嚼得津津有味，专心致志地撕咬每一寸腐，连脚趾都不放过，须臾就将房勤彻底吞咽腹，只余那条原先捆在脚踝上的白绫。无鬼吃完，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沾满血污的手臂了嘴，然后定定地向窗走去。

    房勤只剩半条，别的位自然了假房晗的肚。

    司无正向来不怕威胁，有吃不怕，此番无鬼言明自己化为厉鬼的目的，更是直截了当地拒绝：“凭什么？我和你非亲非故，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赔上自己的前程。”

    裴大人痛心疾首：“化为厉鬼如何投胎！”

    他便与司无正一同默默地看。

    司无正并不解释，三两步爬上二楼，一脚将门踹开了。

    应该是无鬼生前的模样，该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或许与房晗有几分相似，才惹来了杀之祸。

    “你……”裴之远震惊地睁大了双，抬起手臂颤声问，“你怎么这么傻！”

    “是啊，是啊！”裴之远赶忙附和，“你就算化作厉鬼也最多风吓唬房晗，本伤不了他。”

    清未看得浑发寒，拽着司无正倒退两步，无法想象鬼魂把房勤的吞咽去的模样，也不知现在阻止了能有什么用。此时裴之远也顺着窗飘来，看清前景象，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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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房晗与他们二人不同，连鬼魂都看不见，你就算站在他面前也没有丝毫用。”

    腥臭的风随着敞开的门涌来，他用衣袖遮面，眯起睛拼命瞧屋的景象，心也随之沉去。只见无的鬼魂正捧着半条瘦的人慢慢咀嚼，用的自然是那张肚脐化为的嘴，也不知有没有牙，但他们都听见了骨骼断裂的脆响，亦有黑血顺着无鬼的“嘴”缓缓而。

    “房……房兄！”

    这话说得没错，虽然假房晗吞噬了房勤的幽魂，但除了里有零星的血光，单瞧相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甚至还不如倒吊在门梁上多年的房勤看着可怕。

    “能投胎又能……又能如何？”也不知是不是刚回来的缘故，假房晗嗓音嘶哑，说起话来颇为生，“我的家人都死了。”

    “那你准备如何？”司无正这时才闲闲地了一句话，“就算你化成了厉鬼，也不能把房晗怎样。”

    “司无正……”清未悄悄偏耳语，“我们怎么办？”

    第十四章 鬼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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