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义继续兴致地描述当时的场景：“你是不知啊，那个李员外死后变成鬼，一睁就瞧见无数孩的冤魂，还想往躯里钻呢！结果被拽来好一阵拳打脚踢。”

    “来勾魂的鬼差都不屑于带他走，反正这人死后也不会归回。”荀大义显然也不耻李员外的行为，“要不是生怕冤魂因为他变成厉鬼，鬼差都懒得。”

    荀大义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清未都没听去，就坐在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天白的，摸着摸着天就黑了，门前也传来了蹄声。

    司无正一脸疲惫地门，见他坐在树，慢慢走来。

    “回来了？”清未回过神，有些发麻，他扶着树才站稳，“我去饭。”

    “什么饭？”司无正把搁在清未的肩，“家里本没什么东西能吃了。”

    说完又愣住：“对了嫂嫂，门房把纸人留给我们了。”

    “什么纸人？”清未提起了兴趣。

    “就是它。”司无正招手把在屋上坐了一天的纸人招来。

    黑的纸人随风飘，在树边转了两圈才堪堪站稳，瞧瞧司无正又看看清未。

    他倒退一步，被那双猩红的睛吓得后背冷汗直，就算知它是门房留的，依旧有些胆寒。天白也看见了纸人，扇着翅膀扑腾到他们面前，趾气昂地啄纸人的脚。

    一啄一个。

    清未吓得把公抱起来，纸人受不到痛苦，呆呆地盯着脚指上的发呆。

    “去屋待着吧。”司无正轻咳一声，纸人又飘上了房。

    “你认识那个门房吧。”清未突然发问，“我觉得他对你，与旁人是不同的。”

    该来的总会来，司无正没有隐瞒，脆地了：“他以前是里的人。”

    清未舒了气，抬困惑地望着司无正：“那你呢？”

    他说：“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司无正？”

    司无正反问：“你觉得我变了吗？”

    要说变……清未死而复生以前本就不了解司无正，他那时刚被接司家，成天忙于家务，**乏术，连自己的事都顾不上，夫君又是不务正业的，偶尔听人谈起，才对司无正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