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不是别人，是皇上安在贤妃边的线，忠心不二，胆识过人，能把她吓到的事不多了。”

    清未的心思百转千回，想慨的倒不是德妃的冤魂到底在不在中，而是就算集万千于一的贤妃，也被枕边人提防。

    像是知他在想什么，司无正幽幽叹息：“若贤妃不是首辅大人的女儿，或许……”

    他却摇：“若她不是首辅大人的女儿，本得不到皇上的恩。”

    有得必有失。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彻查贤妃中的事。”

    清未闻言苦笑不已：“这案还真是个手山芋。”

    贤妃是中妃，皇上不能明着为了几个人去查她的寝殿，所以就把这吃力不太好的活儿扔给了大理寺丞，而为臣，司无正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皇上有没有赐予你随意在中走动的权利？”他不免忧愁。

    “赐了。”司无正的手指微微一动，“可‘随意’并不包括贤妃的寝。”

    清未叹一声，坐在桌边一筹莫展，窗外的灯不知何时被亮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弓腰的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动，最卑微的人带来了夜中的光明。他们把中的灯都亮了。

    “无旨，我无法随意后妃的寝殿，所以这案我本判不了。”司无正狠狠地捶了一桌，“皇上是想将我们都留在中。”

    司无正心知自己的份特殊，可清未却想不通这层缘由，他站起绕到窗边，把木窗推开半截，眺望远的灯火，也不知那一团光源自哪里，总归不是贤妃的寝殿罢了。

    一直沉默的裴之远忽然声：“也不是没办法去。”

    清未循声回：“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之远把荀大义扯到边，指着自己上的衣服，解释：“我们俩附的是要伺候贤妃的太监，如今也只有我们能潜寝殿。”

    这还真是个好法，他俩不仅能名正言顺地接贤妃，若是当真见了鬼怪，也不会像寻常人那般吓破胆。

    只是清未有些担忧：“你们现在是凡胎，如果贤妃里没有冤魂，只是她……她苛待人，你们如何自？”

    荀大义笑了笑：“无妨，虽然里有各禁制，但我们现行逃生也不是办不到，只不过要歇息几日罢了，倒是这的原主会遭殃，刚清醒就挨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荀大义小声嘀咕，“不过我倒觉得贤妃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