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大，阔肩窄腰，面若冠玉，目如寒星，剑眉鬓，发如墨染，挽在，白玉束髻冠，着一领藏蓝素面锦缎直裰，墨暗绣竹叶纹绸，腰间坠着一枚羊脂玉双鱼，宇轩昂，光华照人。如素看了一，心中不由赞叹，好一个芝兰玉树的男！

    这人得门来，扫了一如素。如素面上不觉就微微泛红，但觉此人虽面寡淡，周却自带着一天然的迫人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那人并不言语，步台阶，便带上那小厮去了。

    如素这方回过神来，晓得这男就是西府那边的二少爷了。

    顾王氏畔服侍的大丫鬟燕自里面来，脸上堆笑：“二少爷才去，老太太请去。”

    这燕机灵，最会见风使舵，她见早起姜红菱来了延寿堂一遭，老太太待她和颜悦，气甚好，心中不觉也将那轻慢之心收了几分，连着对这陪嫁来的丫，脸也好看了几分。

    如素晓得她是老太太边的一等丫鬟，不敢怠慢，笑着说了句不敢当，便得门中。

    走到堂上，只听四无声，如素知顾家规矩严谨，垂首敛，放轻了步，随着燕转到了顾王氏日常起居之所。

    此时已将近晌午，顾王氏已然起，穿齐整了，正在罗汉床上坐着。一旁立着一位着竹青绸缎比甲的中年妇人，圆圆的脸，上梳着圆髻，着银丝鬏髻，气度与寻常人不同。

    如素晓得这妇人乃是侯府掌事之一，见顾王氏正同她说话，也不敢随意，就在躬垂首立着，一字不发。

    顾王氏见她来，便住了话，见她规矩甚好，心中倒也喜，和颜悦问：“你们这会差你过来，有什么话说？”

    如素低轻声将来意说了一遍，照着姜红菱所授，说：“自打门，那个如画便一日日不安分起来。今日又同角了半日，声声说没伺候过大爷，不她。还有许多腌臜的话，也不敢学给老太太听。说，如画年轻，想必是守不住的，还是打发了去的好，免得日后在家里笑话来。因她是老太太的房里来的，打发我来讨老太太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