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计较着，这事付与姜红菱，不知她能查些什么来。然而如今自己已是骑虎难了，那孩在李姨娘手里，总是奈何不得她。倒先把那孩寻来，再摆布了李姨娘。等封了这些人的，姜红菱到底是个局外人，于当年的事即便知了，也拿不到什么把柄。

    指凭她们闹去，等姜红菱把李姨娘收拾了，当年的事便再没人知了。姜红菱即便当家了又如何，她到底是个寡妇，能有什么作为。将来顾忘苦娶了妻，承继了爵位，这府中又是另一番局势。

    姜红菱听着，连忙起又了一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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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顾王氏忽觉心怀舒畅，自谓这平衡之术，掌握的极好。

    这两件事之间，也不知有没有什

    姜红菱想要在侯府当家，她如何看不来？

    姜红菱极吃这类心，前回在松鹤堂时，席上有一笼包，不觉多吃了两个，便被顾王氏看在中。

    顾王氏所托之事，听来没什么大不了，细细推敲一番，却倒是有许多不通之。也不知这件事里，到底藏着什么古怪。

    待姜红菱离去，秋鹃上来收拾茶碗，便说：“老太太，大今儿这话的意思，倒好似是要寻李姨娘的麻烦呢。”

    饭后，祖孙两个又到里屋坐着，丫鬟炖了六安茶上，两人各取一碗。

    顾王氏依旧是侯府的老太太，这大局还是握在她的手中。

    顾王氏有意拉拢扶持姜红菱，在这等小事上便了些功夫。

    姜红菱同她也是打了一世的，哪里不知这老太太的手段，也不说破，和和气气陪顾王氏吃了这顿饭。

    顾王氏却不大愿意接这话，只说：“我老了，这些事都不大听得去了。家中有太太和你照看着，就很好。这些事，你们便瞧着办罢。”

    顾王氏说：“这六安茶解油腻最好，前回思杳拿来的顾渚紫笋虽也上佳，到底不如这个对我的胃。”

的。待会儿，你多吃几个。”

    姜红菱连忙笑：“孙媳妇喜个吃，老太太还记在心上。”

    祖孙两个说了几句闲话，姜红菱便将话提到了家计账簿上来，旁的没细说，只是言这些年来账簿上亏空甚多，银账两不相照。又提及采买以次充好，吞没钱财等事，意思就是想将李姨娘扯来。

    姜红菱听这话不大对路，也就没再说去。又坐了一会儿，外便有人来请，说家们有账来对，又有采买等着发筹去买东西。她便起去了。

    顾王氏面上瞧着疼她，似是也厌了李姨娘。但她今日探了探风，顾王氏却仿佛并不很愿意现就置了李姨娘。

    顾王氏闻言，便：“既这么着，老二送来了许多。待会儿，你都带回去。搁在我这儿，也只是白搁着。”

    这侯府造的晶包，是以猪里脊打烂，裹以笋丁鲜菌为馅儿，又用冰糖提鲜，亦是面。包蒸来，宛如晶剔透，咬开便是一包鲜汤。又因其有笋丁香菌，不会使人生腻。

    顾王氏不接，只是：“你们，是个灵透的人。”说着，就没再言语。

    姜红菱吃了两茶，听了这话，便接：“我倒是更喜顾渚紫笋。”

    姜红菱回了幽居，打发了来回事的家人，便在屋中炕上抱膝静坐，心里盘算着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