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嫂。”

    姜红菱微微疑惑，笑：“你自有节日的衣裳，随意穿穿不就是了？难，那日要见什么人不成？”

    顾婉脸微红，小声说：“那日宋家也去的。”

    姜红菱听了这话，顿时会意，笑着：“那是要当心些。”

    顾婉同宋明轩意笃，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心上人面前那仪容打扮是最为要的。若是放在以往，顾婉这患得患失之，姜红菱必定不解。然而到了如今，她心中已然领教过那滋味，也就同受。以往每次见顾思杳之前，她也必定会好生打扮一番的。

    想至此，她脸上不禁一阵黯然失。自从知了顾思杳在外的混账事，她心中又恨又气，还生了一场的病。病中，她便打定了主意，哪怕这一世当真要孑然一，也决然不能胡辜负自己。但过了这几日，于顾思杳的不舍之，又渐渐漫卷心。看着顾婉为着在心上人面前的衣装打扮心烦，她不觉想及己，那惆怅惘然之态便现在了脸上。

    顾婉兴致的说了几句，不见姜红菱回应，察言观，见姜红菱脸上神冷淡，便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忖这嫂是要终的孝的，即便年节亦不能穿什么艳的衣裳，自己在她面前这样谈论衣裙妆扮，戳了她心中痛楚，便赶忙说：“我一时失言，嫂别往心里去。我自己再回去想想罢。”

    姜红菱这方回过神来，知她是会错了意，便笑：“不妨事，我适才在想别的。别的我不好说的，只是你哥哥才过世不久，虽说是过节，但也不要太了格，免得叫人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竟连礼数都不知了。”

    顾婉满答应来，又说：“那日，听闻姑妈一家也要跟了一去呢。昨儿我在老太太房里说话，姑妈带着我那个表妹也来了。就说她还特特来看嫂，却连门都没让呢。老太太便说了一句，她是小辈，你不去也罢了。我心里倒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也特特的拿来讲！”

    姜红菱挑了挑眉，她病了这几日，每日来探望的人都极多，她是大多都没见的，是记不得这姑太太到底有没有来。她顿了顿，便唤了如素来，问答：“这几日里，姑太太可有来探望？又或是打发什么人来过？”

    如素回：“并没有见姑太太过来，也不曾见她打发来的人。”

    顾婉顿时明白过来，便叹气说：“我这姑妈也是闹笑话，已是嫁的女儿，大老远的投奔回娘家，不说安分度日，反倒一日日的生这些事端。偏生又是个辈，叫人怎么去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