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菱见状，心中只是诧异，不由问：“怎么但说起四姑娘，你便是这样。四姑娘虽是程氏的女儿，到底年岁还小，又能些什么？莫非上一世，她过些什么？”

    顾思杳笑了笑，说：“你倒是见得明白，比这世上许多男人都看的远。”

    顾思杳见她急躁起来，心中倒越发兴了，畔笑意渐：“哪有娘把自家汉撵去的理？”姜红菱只觉的仿佛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座坑，他的脸也好似一日更厚过一日了，自己是磨不过他的，索不再理会这言辞，转而说：“我不同你说这些风言风语，西府那边要迁过来，旁人也都罢了，但只这个四姑娘，大小也是个主，又是你嫡亲的妹妹，你瞧将她安放在何？”

    但听顾思杳又：“她自幼有弱症，药不离的，平日里需安静调养。别的不用费事，只消寻个僻静住给她便好。”

货行自松江那边采买来的，如今正当时节，你且尝尝。”

    姜红菱听着，又说：“如此说来，倒也罢了。但外街上四都是民，我们倒过这样的日，似是有些不大好。”说着，又笑：“你也晓得，我并不是什么菩萨心。只是上一世，顾家最终那样的收场，虽则是鼠目寸光之故，但说到底也还是恶事的多了。今生既然府里已是你主，你又打定了主意要襄助毓王，这件事上可是大有文章好的。”

    姜红菱微有不满，放了筷，看着他说：“你的事，怎么是闲事？寻常百姓人家两，哪个妇人不晓得自己汉的营生？我日日待在府中，却连你在外些什么都一无所知。”

    顾思杳见她说起正事，只得将那调笑之态尽皆收了，又听说的是顾妩，面顿时冷了来。

    自打顾武德夫妇过世，顾思杳便几乎每宿都在姜红菱这里过夜。但除了丧事中那一夜，他便再没同她动真格的了。姜红菱倒也没认真将他撵去，任他在这里过了一夜又一夜。

    顾思杳听了这话，心里却兴起来，看着她，低声问：“这么说，我便是你汉了？”

    顾思杳沉不语，半晌才说：“并没有什么，她是程氏的女儿，我不喜她，便是如此。”

    顾思杳勾莞尔：“货行常往吴江办货，想着你吃鱼，又当产季，便吩咐他们置办了回来。外吵嚷的这鱼价了，其实产地并不算贵。”

    姜红菱听这话倒也合合理，但想及顾思杳的，从来不是迁怒于人之辈，只是为何对着顾妩便是如此。

    姜红菱闻听如此，便也没再多问什么，想了一回，便说：“之前姑太太住过的秫香楼，倒是清静。姑太太来前

    姜红菱笑了笑，将那鱼放中，果然鲜，甚是可，不由说：“这鱼驰名天，果然有它的理。”说着，又问：“外正闹灾，虽则家中并不缺了吃，但也该筹谋着才是。我素来听说，松江鲈鱼，千金难得一尾，这节骨上又置办这样金贵的吃什么？”

    顾思杳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还是一笑说：“吃饭罢，这些闲事不提也罢。”

    姜红菱有些羞恼，秀的脸上微微浮起了些红，嘴里斥：“原来你倒是个不认账的，既这样，晚上你便回坤元堂去，休赖在我这儿！”

    姜红菱听他话里有话，便问：“你这话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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