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辛醒了。”

    厄西怔了一，表随之肃穆起来。

    虽然十天还未结束，但辛的醒来，就意味着这趟旅程已经到了终。

    ——是到分别的时候了。

    厄西正打算说别的话语，那个人却抢先一步开。

    “可以最后再给我一时间吗？”黑洛弥微微握了厄西的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

    “有个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

    ***

    踏上山坡的时候，清凉的风裹挟着清幽的香，扑面而来。

    “这里你其实没有来过。”黑洛弥走在前面，穿过海，帮他推开白篱笆的小门。

    “但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厄西疑惑地看着前的景象——这是一片墓园，占地并不大，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他跟着黑洛弥一直走到尽，看到两座黑墓碑静静地相依而立，一个上面铭刻着“厄西”的名字，另一个则写着“黑洛弥”。

    “唔……”厄西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亲看到自己的墓碑，这觉真的很一言难尽。

    “我带你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应该更适合告别。”黑洛弥看了看那两座墓碑，又看看厄西。

    “它代表着死亡，却也隐喻着新生。这是结束，同样也是开始，不是吗？”

    虽然那个人努力维持着微笑，但厄西看得，这份笑容是多么牵和勉。

    “那个时候，你是什么心？”他突然问。

    “什么？”

    “就是……我在这个世界‘死去’，从你边离开的时候，你是什么觉？”

    厄西看到那个人立刻抿了嘴，眉也皱起，就算竭力压制，也依旧能到痛苦和悲伤从这个人上渐渐漫溢来。

    “为你到兴，为自己到悲哀。”良久，黑发青年才低沉。

    厄西轻轻叹了气。

    “那时的觉，和现在的觉，是一样的吗？”

    黑洛弥怔了怔，他想了一会儿，缓缓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