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势的那个还动不了，微妙的心态转换让周乙放松了不少，他检查着甲先生的腰，这里那里，暗想老东西保养得还真不错，随问着“这里疼么？扭着哪了，这儿？”

    甲先生纯粹死当活医，“嗯”了两声，答不理。

    巾开始变凉，周乙把巾掀起来，笨手笨脚地给甲先生，边边说：“甲先生，对不起。”

    甲先生伸胳膊从茶几上取烟，因为没法动腰，怎么都差那么一儿够不着，周乙也没个眉低，看甲先生蠕动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图，他手一伸把烟草盒拿走，歪着冲甲先生晃晃：“您是想要这个？”

    甲先生：“……”

    他跟逗婴儿一样，甲先生气得冒烟，心想老不了，你去死吧。

    周乙看着甲先生满脸菜，叹了气，甲先生闹脾气也是正常的，这一晚上确实不太愉悦。他取一烟甲先生嘴里，给他上火，更加诚恳地说：“甲先生，我刚才只是想跟您解释清楚，没想到会害您摔跤，真是抱歉。”

    顿了顿，他又挪回甲先生后给他，边：“我不知那地方原来是这勾当，若是知的话，我一定不会踏去。”

    甲先生被他得呲牙咧嘴，呼一烟气，斜着仁往后瞅，问：“你不知，夜星船里的人总不会不知，他们为什么会派你过来？”

    周乙现在回忆一他和领班那段狗不通的对话，一阵脸臊，挠挠小声：“就……就没说明白，我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眉清目秀，本来就是甲先生偏的相，现在知他实打实是个学生，害羞起来就更显得纯洁。甲先生在某些方面有“记吃不记打”的特，现在腰不那么疼了，他就又开始打量周乙的样貌来。

    可惜也只能打量打量，甲先生虽是好之徒，却得很有底线，良为娼的事不来。

    况且周乙的战斗力也实在，光是想想逗他会得到的后果，甲先生就浑疼。

    他不想再跟周乙计较别的，这一晚上已经非常够受了，弹弹烟灰，他把扭回去，淡淡：“嗯，我知了，你是好学生，这事不怪你，快回去吧，天晚了不好走。”

    周乙有“贱”，若是被凶恶对待，他能呲起牙咬回去，一亏都不吃，若是反过来领略到了一温柔，他又极易心。这善良的“贱气”多数时候被称赞为有义，有些时候其实就是一耿直的蠢劲儿——比如此刻，他只当甲先生理解了他的况，不仅不难为他，还为他考虑，让他早回家，完全不明白甲先生这是受够他了，不得他赶。

    “我不，我要留照顾您，等医生来了，看明白您的况我再决定走不走。”

    怎么还决定上了？

    甲先生一雾：“你什么意思？”

    周乙大义凛然：“如果真的摔了病，我就留来照顾您，直到痊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