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泪转，膝行着挪到他前，抱着他的哭了起来，“大哥，我真的不怨你，我只怨自己命苦，怨老天爷为什么不让那天看见我的人是你，为什么娶我的不是你！大哥，现在二爷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离了宋家，我就是行尸走，不离宋家，我不怕守寡，但让我守着二爷的牌位守着弟妹的名分跟你相，将来睁睁地看你娶妻生，我会难受死的。大哥，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死了才能解脱啊……”

    “我怎么舍得骂你？”

    宋陌痛苦地握拳，“是，弟妹，是我们对不起你。二弟已经去了，你有什么怨，全都怪到我上吧。无论你让我什么，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唐也没等他回答，自言自语地继续：“在假山前跟丫鬟胡闹的是二爷，二爷怕我生气，就假扮成你。大哥怕我伤心怕我跟二爷不合，不得已冒充二爷照顾我，是不是？”

    宋陌捂住她嘴，看她用那双泪的眸哀怨又委屈地望着他，看晶莹的泪珠不断地落来。他心疼，不自禁替她泪，“是我错了，不该那样说。海棠，你放心，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向你保证，我宋陌没有福分娶你，也不会再娶旁人，你的那些担心统统没有必要。”

    宋陌心中不忍，“……海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更难受。二弟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你想骂就骂来吧。”碰了她要了她是事实，此时再喊她弟妹，怕会伤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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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

    宋陌慢慢跪去，她扑到他怀里哭，他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慢慢抱住了她，“海棠，你，你想走吗？如果你想走，我放你走，还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替你寻个好男，许你一世富贵。”他不舍得她走，可他无法给她什么，与其让她像朵艳的慢慢在宋家枯萎，他宁可放她走，只要她半辈过得开心。

    宋陌苦笑：“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香火，将来遇到投缘的孤儿，领养一个吧。

    这辈，这辈，她才多大，怎么就知以后没有更开心的时候，莫非……

    唐恨恨咬他肩，咬到嘴里弥漫了血味儿。他一声不吭地忍着，将她抱得更，想解释给她听，她却慢慢松开他，又泣着说了起来：“大哥，我嫁过来，你对我好，一一把我的心偷了去，然后你又把我的摸遍了亲遍了，还，还破了我的。现在我里外都是你的，你怎么能狠心让我嫁给旁人？什么一世富贵，我不稀罕，如果你觉得我活着让你良心不安，我上去死，再也不碍你的！”

    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里有惊喜也有忧虑：“你不娶，宋家的香火怎么办？”

    宋陌默认。

逝，唐低，“大哥，那晚的人，也是你，是不是？”

    唐睛，摇：“大哥你别担心，我一都不怨你，我也不怨二爷。若不是他胡闹，大哥不会那么温柔地待我，我也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大哥，你可能不相信，你冒充二爷陪我的那两个晚上，是我这辈最快乐的日。所以，哪怕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心甘愿，过你的女人，我这一世便没有白活。”

    她哭的伤心绝，宋陌心也跟着滴血。她哪里知，那天他同样坐在骡车上，却睁睁替二弟娶了她。

    “宋陌，你好狠心，你说的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