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设了场地，虽然没那么防风，但大家都凑在了一起，会很闹。”

    卫衍为将军，时不时有人来问候，陈穆就跟在他后，每次遇上人便安静地等着，路过的将士几乎都忍不住朝他的方向张望，但卫衍不主动开介绍，大家也不敢多问。

    外天还未全暗，棚里却已经起了大红的灯笼，一盏一盏地铺开来，映得整个军营都充满喜气。

    陈穆与卫衍坐在相对和的伙房，菜陆续上桌，卫衍起宣布开席，因为敌军随时会攻来，全军待命不能饮酒，他便以茶代酒，端着壶到外一个棚一个棚地敬将士们。

    陈穆视线随着他移动，直到看不见人影，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耳旁传来一温的嗓音：“阿衍是个好将军，在战场上他勇猛无敌，从不退缩。平日里也是赏罚分明，对兄弟们极为恤，鲜少端着将军的架，所以兄弟们都愿意跟着他。”

    “嗯。”陈穆看向吕义，认同地了，“穆明白的。”

    因为自己是跟着卫衍来的，位置便一同被安排在了主桌，并且就在卫衍侧，军中数万双睛看着，却无一人提异议，就凭这一，便可知卫衍在这军中的威严。

    而吕义这么跟他说的意图，他心里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比起另一一言不发的李徒，吕义释的善意可谓十分明显。

    这桌坐的几位全是镇北军中的主要将领，卫衍回来前无人动筷，陈穆便索侧了与吕义聊起来：“将军年少时候也这么严肃吗？”

    吕义没想到陈穆会想起问这个，顿了顿才笑着开：“算是吧，将军比我们都小，但他初来军营时上就有不怕死的拼劲儿，我们那时都怕他。”

    也许是生于大将之家的原因，卫衍有与生俱来的气魄与领导力，很快便在同期军的士兵中脱颖而，经历几场大战后，镇北军中便都在传，说是骠骑营来了个勇猛的小兵，能以一敌百。

    又过了将近半年，也是在卫衍在军中拼一番成绩后，众人才知晓了他与卫林的关系，虎父无犬，那时便更无人敢看不起这位营不足一年的小兵，哪怕他升迁得飞快，众人心中也仅有崇敬而已。

    听吕义说完，陈穆心中大概已经能拼凑那个少年卫衍的样，眉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笑意，而一旁一直注意这的李徒看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难吕义也看上了这个叫陈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