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仍然满面笑容，什么也不解释，只翻上，说了一句：“回去吧，明天还要把题目默给老师看呢。”

    也就是对对四书文的大思路, 大家五经文选的不同, 对不上。过了约半个更次, 那三位举人也回来了，都是拖到蜡烛已尽，实在不能再修改才舍得门的。崔燮便叫人把汤菜端过来，那三人也一样无心吃饭, 回来便问早场的三人是如何写的, 写了多少字。

    崔燮到家之后, 郭镛和王之昌已经在家了, 二位陆举人和汤宁还在场中誊抄着最后的文稿。他也顾不上吃饭，门先去跟堂上二老见了一礼, 来随手到厨房拿了个馒, 端着当归羊汤便到客院，跟两位先回来的举对题。

    那人披着黑的斗篷，上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只微微上翘的双和利落有力的弧线。崔燮却是见着他第一就透过兜帽的影看清了他的容貌，心里不觉涌上一安心和喜的觉，朝他笑了笑。

    第190章

    什么也没有，但曾有过他最想见的人。

    那人也朝他挑了挑角，微微，便翻上，消失在的街上。

    他那里慨着字数太多，陆安却佩服他佩服得五投地，叹：“陆兄有文采，能写浩江河般的文字, 考官若喜，便几个字也能放过，怕什么！我那篇《允迪兹生民保厥居惟乃世王》却是写着写着忽然思路滞，只能勉结上，还不知凑没凑够三百字呢！”

    就连郭才都有儿学霸的苦恼，也跟他们这些平凡考生抱怨：“五经题只要能得中平就够了，考官着重看阅的是四书题——《文武之政》一篇我破题是‘圣人对鲁君问政，对以法祖之思焉’，对原题中‘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一句是不是破得不刻？你们怎么破的？”

    旁的家人看他朝着街对面空落落的地方微笑着，不明所以地问：“公，那边有什么吗？”

    这六位举人的文章略有，但也都是自己考来的正经举人，文章思路、文字都有保证，他们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文章好不好，主要是合不合考官的缘。当世有一句名言叫“不愿文章中天，但愿文章中考官”，就说的考生们心中这担忧——

    李太公的七七已过，李老师因心着他会试的事，从丧父之痛中分了心，神倒略见好些，也不问他带来的是什么人的文章，一接过来翻看。

    众人都懒得理这得比别人好还要嫌弃自己不行的学霸，对完了题目，又吃了几汤茶的宵夜，喝些驱寒的药，就各自回去歇着了。

    这破得还叫不刻！为政之不就重在以史为鉴，观先代之治而效法施为吗？

门外拿着一把不知什么东西喂的人。

    转天早上崔燮默了文章，又厚着脸带上陆举人和几位同乡才的文章，一起去给李东老师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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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的考生考完试来遇上同学, 多半儿要对对卷, 看谁对谁错。会试考的虽然多是小论文，但也有破题浅、立意之别, 对对题也能让考生们心里有儿底。

    陆先生张不已地说：“我最后看了一遍我那篇秋题的《秋晋荀吴帅师伐鲜虞》, 仿佛已超过五百字了，但没细数完，到底过没过……也不知考官会不会直接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