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well……”喻闻若歪了一歪，不知从何说起。

    徐穹笑他：“我看你网红得风生起。”

    喻闻若听她话里善意的讽刺，笑着摇了摇。

    这件事确实是无心柳，当初他了将近两年才把新房装修完毕，整个被他装成了一个艺术品，上引起了敦几家杂志的注意。家居杂志来拍，时尚杂志也来拍，youtube和instagram上的网红也频频向他发邀请，还总有迟也的影迷跑到门来打卡，扰得烦了，他就把自己八百年也不更新一次的instagram账号拿来发了图片。

    一开始只是分享一家里的各艺术品，此时他的账号还只是在艺术圈的小范围受到关注。但随着迟也的频频镜，两个人日常生活曝光以后，开始有大量的关注者涌。再加上喻闻若本来就跟很多设计师、模特是好朋友，这么一来二去频繁互动以后，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instagram网红。

    跟别的网红还不太一样的是，喻闻若不广告，不带货——他分享的有些艺术品倒是也卖，但买得起的毕竟是少数。也不搞那些drama的纠葛，跟迟也万年如一日的好，虽然从来不解释为什么他不陪着迟也回中国，但每次两人分居两地的时候都会有粉丝来他这里祝福和安。喻闻若一开始以为都是迟也的粉丝，后来发现大分是他们俩的粉丝。在时尚圈，但从不八卦，不撕，跟谁关系都不错，抓着发当众打过架的宿敌都能在他们家后院心平气和地同一桌现，可以讲是一清。

    但还是被徐穹一看破：“方便你倒卖画吧。”

    喻闻若哈哈大笑，又跟她碰了一啤酒瓶。

    当网红是可以赚钱，但比起他艺术品买手，赚得还是不够看。徐穹羡慕地伸伸，说：“你说你这，不比当初苦哈哈在北京赚那儿钱多了啊？我看你当年就是故意的吧。”

    喻闻若真诚地讲：“我还是比较喜那个时候。”

    徐穹：“我信你个鬼。”

    喻闻若又笑，半晌，又叹了气，慨地看着前的大好风景。

    “我听说你也要离职了。”他转看着徐穹，“真的吗？”

    徐穹边还带着笑意，但睛里有些说不的东西，半晌，轻声：“bridge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bridge了。”

    喻闻若立刻把视线转向了不远的宋嘉临。

    徐穹苦笑着摇了摇：“不是她的问题，谁来都是一样的。”她叹一声，“现在没人看时尚杂志了。”

    “每年都有人这么说，大家不还是在这一行着呢嘛？”

    “不一样了。”徐穹摇了摇，“从去年开始集团就在大洗牌，你知那个……谁……”她说了一个名字，是伯顿康拉旗一个二线刊的主编，“他升去集团，不容了，然后换了他原来的健教练上去主编。你说好不好笑？他们俩什么关系啊，打量大家都是傻呢！哎哟，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时尚杂志了哦！”

    她颇为不忿，又发了一像九斤老太似的慨，喻闻若都听笑了，想起那时候他刚去北京，徐穹也是这么慨。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好歹还是比健教练。

    徐穹又叹气，：“景锐现在也去当网红了——我看他是学你。”